第112章 chapter 112(第4/5页)
黎里的心莫名就发热,在融化,应道:“开玩笑呀。我想你多笑笑。”
燕羽握住她下颌,将她脸颊转过来,用力亲吻她嘴唇。他呼吸很快,气息灼热,就像今晚舞台上酒吧里那些快乐的、紧张的、悲伤的、激昂的、波澜的情绪在外头冲撞了一阵子后回到家必须全部朝她敞开倾倒一般。
他将她撞靠在走廊墙壁上,绿裙堆叠在他手心,细带滑落。他低头紧抵住她,像吃糖般含吮着她的软唇,舌尖钻入进去,狠狠吸咬。黎里脑热意乱,模糊间直觉舌根发疼,缩着身子轻呜一声。
一下子,仿佛打开塞满彩色绸缎的箱子。指隔着薄衫的触感,鼻息撩在面颊脖颈的濡热,嘴唇缠绵的暧昧,舌尖轻轻擦齿的摩挲……所有触觉感官一股脑爆炸,五彩斑斓地从裂开的箱子里奔涌而出。
他猛地将她抱起,她的人瞬间腾空,下一秒又跌落进松软的丝被里。
绿雾散去,洁白娇柔的花儿绽放;皙白一片,软腻馨香。
他含住她,她不自抑地长溢一口气,闭上眼睛。
他牙齿狂乱地磨蹭,舌尖勾挑,唇瓣张张合合地吮吸着,亲吻着。她的心儿在发颤,人轻缩成一团,抱紧他的头,嗅到他发间熟悉的香气。
她难耐,他还不肯松开,热烈的吻,缠绕着。
她将他搂得更紧,手撩抚着他的黑头。他抚着她的裙子,布料摩挲的质感盈在掌间。
她被吻得意乱,嗓音黏乎乎,不像自己:“你今天演出……不累哦……”
燕羽吻她嘴唇,暗声:
她搂住他脖子,迎上去,吻他双唇。
丝被布料摩擦如裂帛般的轻声,空气在蓬松的被子压缩。
像暴风雨的夜。
海浪猛烈拍打着峭壁。狂风骤雨中,紧紧靠在一起的树叶,飞旋。
他不像平日,热烈得有些陌生,但又熟悉。
像历经一晚的表演、舞台、欢闹之后,血液里充斥着兴奋的音符和节奏,另人激动、亢奋;叫他和她恨不得无时无刻都在一起,紧紧地拥抱,亲吻,只要是在一起。
好像舞台上的音乐还未结束,声音,呼吸,琴弦来回的拨动。
他小腿上一道道细细的疤痕。
初夏的夜,空气蒸腾,空调风轻也无用,热气在被单里缠绕。
她好喜欢啊,好喜欢。像走了很长很长的路,走过了青春的迷茫、痛苦、挣扎和璀璨,才终于到了这里。
挂钟的滴答,空调的响动,手指绞在他衣服上的质感,凉丝被上冰凉又微黏……
激烈的、喷发的情绪幻化成泌出的汗水。
海上的浪涛,树茎的汁液,流淌着,冲刷着,直至风卷云残。海浪平息,树叶落地。
……
次日,燕羽个人演奏会再次成为网络热议。按理说琵琶是小众圈,演奏会不至掀起风浪。但他这一年吸引了大波粉丝,加之上月的“社会事件”,自然引人关注。
乐迷们对演出效果极其满意,
「羽神就是最牛的!本来还担心他状态,可他从来不辜负舞台!」
「对!羽神永远不辜负舞台!」
许多专业人士的乐评被广泛转载,什么「技艺精湛」、「炉火纯青」、「天外高人」等溢美之词泛滥广场。
专业媒体也评价他是「国乐界天降紫薇星」,称「琵琶界接班人仪式已完成」,「燕羽已是青年大师」等等。
自然,也有那么些爱唱反调的,要么酸溜溜说他踩着恩师尸骨;要么假意惋惜说他真完美啊,要是没被侵犯过就好了。好在,乐迷们忙着分享喜悦,讨论技术;求票求加场,根本不搭理这些撕扯。
之后的两场依然场场爆满,场场火热。燕羽没辜负来听演奏的任何一位乐迷,用尽所有的气韵与情感,为他们奉上了最完美的表演。
一次又一次,他将满厅众人带入他的琵琶世界,带入他的内心,代入他编织的似真似幻的琵琶梦里。
最后一场安可结束后,燕羽朝台下深深鞠躬,长达十秒。他直起身后,抿着唇冲台下挥一挥手,立刻转身,头也不回快步下了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