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有病-(第3/5页)

“姐。”纪寒灯哑声诱哄,“让我进去。”

大脑嗡地炸开。

许茕茕后背一阵发麻,整张脸如被炙烤般发起了烫,耳朵红得似在滴血,恼怒之下竟有冲动想一头撞死这个混账兔崽子,转念想到他指的应该只是单纯接吻而已,又稍稍平静下来。

不对。

接吻也不可以。

“纪寒灯,”许茕茕正色,“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在和你接吻。”纪寒灯咬着她的唇,舌尖顺势探了进去,呼吸愈发急促。

许茕茕歪头躲过他的侵袭,咬牙:“那你告诉我,接吻是什么人会干的事?”

纪寒灯停顿了一下,回答:“恋人,情人,伴侣,暧昧对象,互相喜欢的人。”

许茕茕苦笑:“你看,举了这么多例子,就是不包括姐弟,对不对?”

纪寒灯幽幽看着她:“可我们并没有血缘关系。”

即使有,他也不在乎。

许茕茕一字一顿:“就因为没有血缘,所以你从来都没有真心把我当过姐姐,是吗?在你眼里,我只是一个可以被你按在床上随便亲的普通异性?毫无敬重,毫无界限,想对我怎么样就怎么样,反正我也不是你亲姐,对吗?”

“当然不是!”纪寒灯抬高音量,随后又意识到自己不该对许茕茕这么大声讲话,立刻放低语气,“区区血缘跟我们的关系比起来不值一提。如果你同意,我随时可以把身份证上的名字改成许灯灯,从名字、身体到灵魂都刻上许茕茕弟弟的烙印。以后随便你怎么用灯灯二字称呼我,我绝不会再反抗和犟嘴。姐,只要你别再猜疑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他卑微的乞求让许茕茕心口发酸。

他明明一直排斥“灯灯”这个小名,现在却为了向她表忠心,为了与她名字相称,主动提出改名叫许灯灯。

多么疯狂,多么幼稚。

纪寒灯哑着嗓子:“许茕茕永远都是我唯一的、无可比拟的、生命中最重要的至亲姐姐,这一点到死都不会变。我只是……只是对自己敬重的姐姐产生了爱慕之情。”

许茕茕愣住,听见纪寒灯用无比温柔、郑重、决然的语气低低说道:“姐,我爱慕着你。”

起初,纪寒灯也搞不懂他到底想从许茕茕身上渴求些什么。

后来,他发现自己每次触碰她时都会升起压抑难耐的欲念。

懵懂无知时,觉得牵一牵她的手就是最幸福的事,再大一点后,又开始隐隐渴望她的拥抱,一步一步,变得愈发卑劣贪婪,发展到最后,即使紧紧抱着她也无法获得满足。想要更进一步地沾染她,想解开她的衣扣,想分开她的双腿,想把脑子里最龌龊肮脏的念想一一实践在她身上,想看她哭,想听她呻吟,想在她挥起巴掌扇向他的脸时,压住她,进入她。

但,他可以那么做吗?

他可以那么对待从小如圣女般治愈、温暖、救赎他的姐姐吗?

他可以那么不管不顾地占有赵阿姨和许叔叔的宝贝女儿吗?

越是茫然彷徨,心底那股欲念就越是连绵旺盛。

如摧枯拉朽般侵蚀他身体的每一寸。

但,又不仅仅只是欲望。

他想让她爱他,就像他爱着她一样。

他疯狂地,迫切地,渴望得到她的爱。

长久的呆滞后,许茕茕开口:“你有病。”

越是惊慌失措,越是不知该做何反应。

唯有骂人。

“爱本来就是一种精神疾病。”纪寒灯轻笑,“它无时无刻不在影响人的思绪和行为,让人愉悦,兴奋,也让人痛苦,沉沦,我们被它操控,被它折磨,被它推向万劫不复,却对此甘之如饴。是的,我有病,无法痊愈,也不打算痊愈。”

听完这番疯言疯语,许茕茕还是那两个字:“有病。”

姐姐连骂人的样子都这么可爱。他笑意更深。

“姐。”纪寒灯轻吻许茕茕的耳尖,像在品尝珍贵的甜点,“陪我一起病吧。”

许茕茕,来爱我吧。

他贴紧她,压着她,抵住她,他滚烫的体温,炙热的呼吸,喑哑的嗓音,箍在她腰间的掌心,无不透露着赤裸裸的欲望。

许茕茕本想安慰自己他只是年纪太小,只是一时糊涂,或许他只是在闹着玩,或许他根本没搞明白亲情和爱情的区别,可他眼底浓烈而又疯狂的情欲在提醒她,这个男人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