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融之在书房批了几封信,待管事把后厨备好的羊乳送来,他换了身墨色布袍,拎起水囊,沉甸甸的,里面装的是热过的羊乳。
暮色已尽,林家旧屋外不点灯,暗沉沉的。
严融之扣起锁头,片刻之后少年清亮绵长的声音问:“谁?”
严融之为对方没有冒然开门的举动暗自赞许。
“是我。”
浑身散发着温热水汽的林殊文赶忙开门,一愣。
“严爷。”
严融之目光凝在从少年发梢落下的湿润水珠,隐去几分心绪,道:“下次莫要洗了澡就来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