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第4/8页)
周梨叹了一声,却是不想与他多言了,打了水进屋子里去。
柳小八自己在墙根下站了片刻,也不知怎么想的,只咬了咬牙齿,便开了门出去,直往家里去。
他要杀了孙家那小杂种!
然他这还在路上,就听得人说发生了惨案,那孙墙头家遭了灭门,一屋子里头六口人,老小都没叫人放过,全都倒在血泊之中,最要命的是他们家那大孙子,小鸡仔都叫人割了,也不知是什么丧心病狂之人,如此狠毒?
又听得人说,他家犯了什么案子,好像昨夜还叫请去了衙门,挨了板子回来,大半个晚上都听得哼哼唧唧的。
快天亮的时候才没了声音,还以为是睡了,哪里晓得是见了阎王爷去。
柳小八听得这话,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逆流,天旋地转的,一时又想起那快天亮时候白亦初回来,一身的杀意,袖子上还沾了血,隐隐就猜测到了什么。
但很快就冷静下来,甚至是有些快意恩仇的感觉,只快步朝家里方向跑去。
路上也遇着个把熟人,见了他忙打听,“你家隔壁出了血案呢!你闺女不是给了他家照看?可快去瞧瞧,别是叫他家给连累了。”
柳小八没言语,只怕得飞快,一路往家里去,然还没到家里,就见着巷子口都挤满了人,也有不少衙差在那里。
陈大人白着一张脸,不知在和下面的人说什么,神情严肃不已,扭头见了他,先是一惊,随即问道:“你昨晚哪里去了?”
当下这孙墙头一家被灭了门,眼下过往的仇人算起来,柳小八也是其中之一,毕竟他们家昧良心把柳小八的女儿卖了翠红楼那种地方去。
柳小八是跑来的,正喘着大气,也知道陈大人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只气喘吁吁地回着:“我在弘文馆那边,早上过来半路听到这头的消息,就赶来了。”
陈大人闻了,倒是没再说什么,而是同身边的人说道:“你打发人去核对。”一面又喊柳小八暂时不要乱跑,如今他毕竟也算是嫌疑人。
不多时,同孙墙头家过节的人家,不管大小都被清点了一回,众人都是有不在场的证据。
连这柳小八在弘文馆那边,因为女儿的事情病魇一次,叫安夫人灌了马粪水才清醒过来的事迹都调查清楚,自是允了他和那些与孙墙头家有过节的都散了去。
一时间,这孙墙头家被灭门,倒是成了悬案。
尤其是这孙墙头的大孙子狗娃子被割了小鸡仔的事情,更是叫人津津乐道,什么五花八门的奇案大家都是听说过的,唯独是没有听说过还要割了小孩儿的雀雀。
于是又有那妖言惑众的,说是什么邪门□□的,要把孩子这玩意儿割了去泡酒,一时间也是闹得男娃儿们人心惶惶的,好不担心,一个个只把下体给捂紧实了,生怕叫那妖怪把自己的雀雀摘了去。
但也有人觉得那孙墙头一家是遭了报应,一家子就挑不出半个好人来,老的不要脸面,总在那菜市场里趁着人多的时候趁机摸妇人们的胸脯。
人家有那胆大泼辣的上门去
理论,孙老太还骂人,怪人家胸脯大,故意勾引她家老头子。
儿子和媳妇就更不做人了,最喜欢那占便宜,曾经在城里看免费戏的时候,人人都自己带着凳椅去,他们因贪图小便宜,将一个老头子屁股下的凳子拿走。
那时候老人家才站起来,伸手去前排拿个火来点旱烟,不想着一起来,凳子他们夫妻就拿走了,好叫老头子结结实实地一屁股摔在地上,当天晚上就瘫了。
人家去找他们,他们是死活不承认,那会儿凳子已经叫劈成柴火给烧了干净,半点不对证,人家也拿他们没法子。
那老头子就此瘫了后,在床上躺了三五个月,觉得日子没奔头,自己吞了不少的烟锅巴自杀了。
至于孙家的小儿子,是他们这片街上的二流子了,做过的坏事虽说是不致命,但却是小偷小摸没少做。
就是这个被切了小鸡仔的大孙子狗娃子,大家觉得这孩子倒是看着老实,不像是他们孙家的根种,看着乖巧的一个人,也不爱出来,常常是在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