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第4/4页)
“大信知书达理、磊落豪爽,你应该比我更了解啊!”
“——”
像是五雷劈心,贞观一下悸动起来;她背过身去,开始拭泪:是我愧对故人,愧对大信;我竟不如银蟾知他……
银蟾续声道:
“何况,他心情正坏,那里经得起你这一下?”
“……”
“你还是写信与他道歉!”
“……”
“你不写,我来写!”
“不要——”
“为什么?”
“没有用,没有用啊!他在恼我——”
话未完,电话响起,银蟾去接,随即要贞观过去;她比了一下,小声说道:
“是他妈妈!”
贞观怯怯接起,叫声:
“伯母——”
大信母亲在那边说是:
“贞观,大信有写信给你么?”
贞观摇着头,泪已经爬出脸来,对方又问了一次,她才想起这是电话,遂说是:
“没有——”
“唉,这个孩子——”
他母亲在电话里怪起他来:“有时还真是个孩子,从来没磨过,才这样不晓得想——”
贞观以手拭泪,一边说道:
“——可能他没闲——快要退伍了!”
“是啊,你不说,我也没想着,就剩百余天,六月就回来,等回来,我再说他——”
贞观从挂下话筒,开始盼望时光飞逝过去;她以为只要见着他的人,一切就会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