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锁的人(第4/5页)

糖球告诉二两,其实当初二两一进公司,就注意到她了,想找机会给她做饭。

二两呆住。

糖球说:“我爸说,每个男人都会遇上一个想要给她做饭的女人。”

二两有些害羞,但还是忍不住笑了。

二两把自己和木头的事情告诉糖球,糖球听了,沉默不语,只是说:“我再给你盛一碗汤。”然后看着二两把汤喝下去。

两个人性格都有些内敛,加上二两伤痕未愈,所以关系并没有实质进展。倒是春天和糖球,俨然已经成为好基友,春天跑出去玩,糖球就屁颠屁颠地跟着,不知道是糖球在遛春天,还是春天在遛糖球。

好在糖球也不着急,还是一如既往。下班和二两一起回家,帮她打开那扇紧闭的防盗门,每周末去二两家里做饭,寻宝一样找寻二两家里什么出问题了。一旦发现问题,兴高采烈地修好,跟二两邀功。

一个周末,两个人和一条狗正在吃饭。

二两的电话急促地响起。

二两看了看号码,愣了半天,有些惊慌失措,站起来去旁边接。

糖球看着二两的背影,默默地放下了碗筷。

二两挂了电话,有些开不了口地对糖球说:“我……我有点事,要出去一趟。”

糖球点点头:“要不要我送你?”

二两愣了一会儿,说:“木头生病了,说很严重,一个人在家里,没人照顾。”

糖球愣了一会儿,起身:“我送你。”

糖球把二两送到二两曾发誓一辈子都不会再回来的公寓。

糖球说:“我在楼下等你。”

二两点点头,上了楼。

公寓里陈设没变,但脏兮兮的,显然很久没有打扫过了。

二两进去的时候,雯子的房门被推开,一个男人走出来,丢垃圾,看了二两一眼,也没打招呼。

二两犹豫着进了木头的房间,看到木头躺在床上呻吟,房间里乱七八糟,地上满是垃圾。

木头神志不清,嘴里不知道念叨什么,二两试了试木头的额头,滚烫,再看看木头胳膊上,一道口子流着血。

二两吓坏了,哆哆嗦嗦地打电话给糖球:“糖球!”

糖球背着木头狂奔,二两紧紧地跟在身后。

病房外,二两吓得魂不守舍。糖球安慰:“没事,没事。”

木头两天之后才退烧,糖球陪着二两,充当木头的护工。晚上,二两要求陪床,糖球不许,第一次跟二两发了脾气。二两无奈,只好回去照顾春天。糖球陪着木头,给木头倒尿壶,翻身。

同病房的病友都以为糖球是木头他哥,连连称赞兄弟俩感情好。

木头醒过来,二两去病房里看木头,木头看清楚是二两,抱着二两,号啕大哭。

从木头断断续续的描述中,二两知道了木头在自己走后经历的一切。

雯子以做生意为由骗走了木头所有存款,还撺掇他借了一笔高利贷,放进自己账户,最后连人带钱消失了。

木头多方追讨,结果被雯子找来的人修理,前后三次打到骨折。

高利贷追债,木头能躲就躲,躲不了就挨一顿揍。

雯子临走的时候,把自己的房子转租给一个大汉,大汉没事就欺负木头,木头敢怒不敢言,渐渐丧失了信心。

木头强烈地思念二两,但是没有脸给二两打电话,直到自己割脉自杀未遂,发烧,才迷迷糊糊地打给了二两。

木头跪在地上,抱着二两请求原谅,希望她再给自己一次机会。

二两没有说话,默默地给木头切了一个水果,抬起头来的时候已经泪流满面。

病房外,糖球拎着一个保温杯,透过玻璃看着,然后把保温杯放在门口,自己走远了。

二两出来的时候,看着地上的保温杯,叹气。

二两把糖球介绍给木头,说:“这段时间都是他熬夜照顾你。”

木头感激地对糖球说:“谢谢。”

糖球不屑一顾,说:“你不用谢我,我是帮二两。”

木头汗颜。

二两感激地看着糖球。

二两来接木头出院。

糖球姗姗来迟,鼻青脸肿。

二两呆住:“你脸上怎么了?”

糖球满不在乎地摆摆手:“没事。练拳练的。”

两个人把木头送到住处,开门的大汉鼻青脸肿,看到木头,连声套近乎:“哎呀大哥,回来了?伤没事了吧?快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