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第3/4页)
以往那些下人都跟死了一样。
连她乳母和身边亲侍的婢女都不见了,不知道是不是被控制住了。
现在这人不过是区区一唤,就好像有人时刻待命一样,不到片刻,一个眼熟的声音就从门口走了进来。
是那个有过一面之缘,对他的师叔事事为先的魁梧僧人。
但今日他好似有些不同,往日他瞧着都是精神奕奕的样子,如今像是,像是遭受了什么打击,即使是个粗莽大汉,也有脸色惨白忧心忡忡,万分可怜的一面。
不过,他好像待她还是有相当大的意见。
看她坐在他师叔怀里也不意外,只是眼神有些憎恨,仿佛她把身后这个平时修佛修行的人带坏了。
“师叔……”
像是早就料到他跟了过来,陆道莲略略扫了眼同样打湿半边僧衣的庆峰。
目光重新回落到宝嫣身上。
“去找晏子渊,告诉他,他的新妇想从他口中得个确信的口信。”
“他今夜还来不来了?”
宝嫣的确最想知道的就是晏子渊对她的态度,这决定了她要不要保持住这份清誉,也决定了,她是否该顺从和一个与他长得如此相像,气质却全然不同、秉性更加恶劣的人行房事。
他们到底为何生得如此之像?
宝嫣看着那个武僧欲言又止,似乎想劝说又想阻止点什么。
但最终,他还是听命去找晏子渊了。
在等待的过程中,是如此难忍折磨。
对方环着她的小腰,搂得更紧了。
宝嫣被桎梏得动弹不得,她很轻易地就能感受到贴着她的火热胸膛。
这个出家人的火力好旺,他从夜雨中来待了不知多久,衣裳都打湿了,可就是这样还是能透过他的僧衣,感受到一阵阵湿热的温度。
宝嫣也不算没有和他这般年岁或出众的郎君接触过。
苏家又不是人丁不兴旺,能生出她这般姿色的女郎,儿郎定然也是不差的,她在男女之间岂会轻易害羞,可是不一样。
现在的情况与和兄长们接触不一样。
因为知道是兄长,是熟人,所以不用防备他们会害她。
可是这个人,给她一种明明白白的侵略感。
她就是莫名有那种天然的,情不自禁的畏惧,以及想要向他俯首臣称、跪地膜拜的错觉。
她怕撑不到那个武僧来,他就要对她动手了。
好在,那人回命得很快,可他奇怪地带来的不仅是只言片语,还有一壶酒。
酒宝嫣这里准备的也有,就是因为饮了合卺酒才算夫妻,所以她早早备上了,但是明显武僧里的和她这的不同。
宝嫣期望地看向庆峰。
庆峰本就厌恶她使得陆道莲破戒,哪会有好脸色,但碍于陆道莲警告的眼神,他又不得不嗡声道:“这酒是晏子渊特意吩咐我带过来的。”
“里头放了能使夫人你与我师叔在一起时不那么难受,助兴的药,请两位好生享用。”
他还把一张专用来回复公事的信笺拿出来,那上面亲盖了晏子渊的印章,印章都是私人所用,非一般人岂能擅自拿到。
宝嫣只是看一眼就受不了。
她心神彻底乱了。
为了刺激她,陆道莲还替她把那一小纸信笺拿过来,拿到宝嫣双目前,让她读那上面写了什么。
陆道莲:“你看看,这是不是他亲笔写的?看好了,免得说我骗你。”
宝嫣被控制着,强迫性地朝信笺望去。
那一小行字,属于晏子渊的笔迹:待她好些。
四个字,道尽一切事实真相,就是他与他合谋了这一场无媒苟合。
有证物、有真相。
宝嫣不能再自欺欺人了。
“夫君。”
察觉到陆道莲眼中轻薄的意图和欲-火,宝嫣喉咙里像含了一颗又硬又哽的酸梅,声音有点涩,有点哑,一副要哭的样子,“救我。”
“救我。”她心如死灰地喃喃叫着。
“我救你。”
陆道莲答应道:“我救你好不好?”
吃人的妖怪说要救人,你说好不好笑?宝嫣躲避似的低眉垂眼,对他不回不应,以为这样就能逃掉。
然而,身后的人朝桌上的两壶酒下手了。
“这是合卺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