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第3/4页)
一开口才发现嗓子哑了。
胡叔不动声色上楼,低头将煮好的汤药放到桌子上,谢衍正了正衣冠,才去端汤药。
曲筝服下汤药后,五脏六腑还是着火了似的,只有眼里暂得一丝清明。
朦胧的视线中她看到谢衍走到桌前,把手里的那只空碗放到桌上,轻道,“谢胡叔。”
胡叔把另一碗药端给他,小声道,“老奴看公爷皮肤发红,想必也中了毒,您也喝一碗吧。”
谢衍缓缓摇头,“我尚能压住药性,这一碗还是留给她吧。”
胡叔放下药碗,“是老奴多虑了,长公主自小就专门训练公爷的意志力,这天下的迷药哪里能对您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曲筝闻言,微微震惊。
原来谢衍靠自己就能战胜阴阳噬魂散?
难道说上一世他和她第一次同房,不是因为迷药的作用?
直到现在想起他当时的状态,她还害怕,就像饿了许久的猛兽终于看到了猎物,生吞活剥,拆骨入腹都难解其饥肠辘辘。
她被折腾了整整一夜,直到最后才得到几许温存。
不是因为迷药,那又是因为什么?
药汤的作用有限,曲筝只不过多动了会脑子,又开始头疼,阴阳噬魂散没有解药,药性能持续数月,要想挺过去,要么像谢衍一样有强悍的自制力,要么...找人纾解。
曲筝身子止不住打了个冷颤,贝齿紧紧咬住嘴唇,不让难以抑制的喘音从嘴巴溢出来。
可惜她没有受过谢衍那样的专业训练,根本承受不住身体里一遭一遭的汹涌,脑子混沌,意识只剩细细的一线。
谢衍听到床上的动静转头,就看到曲筝又把身子扭成一团,他几步跨过来,蹲在床边,见她脑门一层细密的汗珠,洁白的贝齿紧紧咬着下唇,嘴角渗出一丝血迹。
他心口如被热血烫过,赤赤的疼。
他轻轻抱她的头搁在自己的腿上,撬开她细细的牙齿,把自己的食指伸了进去。
曲筝松开自己的唇,两排牙齿狠狠咬住谢衍的食指,咬破皮肉,研磨他的指骨。
谢衍先是感受到一股钻心的痛,而后在她咯吱咯吱的磨牙声中,渐渐麻木。
他寒潭般的眸子投向窗外无尽的黑暗,面色由阴暗变得狠戾。
“胡叔。”他声音沉暗,如来自地狱的罗刹,森冷刺骨,“她现在人在丹房,桌上的那个酒壶是从我宴会上带回来的,你拿去,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
方才还是一脸老相的胡叔,腰板挺直,眼露精光,单腿屈膝道,“属下遵命。”
他可不是看门的老翁,而是长公主当年最得力的暗卫。
说完,嗖的一声,他身影消失在三楼的窗外。
*
萧皇后坐在顺安帝的丹房外,隔屋同他守岁,子时的更声一过,她起身,准备回宴殿观赏新年的第一束烟火。
她刚站起身,一个婢女走进来,道,“外面天寒,娘娘喝杯酒暖暖身子。”
若非今夜是除夕,萧皇后平日进不来丹房,里面伺候的宫女大多面生,她也没多想,端起酒杯饮下。
放下酒杯后,她整理了一下凤冠,抬头挺胸朝外走,只是还没走到门口,她膝下突然一软,浑身发热,脑中天旋地转,昏昏沉沉中,被一只手引着撞开了顺安帝闭关的丹室。
“陛下——”干涸已久的身体猛然扑上去,抱住顺安帝那聚了三日阳刚之气的身躯。
顺安帝被这一声娇音乱了心神,但他憋了三日,哪肯半途而废,用力想推开身上的人。
奈何他身体早就被掏空,那女子又不知哪来的蛮力,三两下就扯烂了两人的衣襟,裸赤的肉贴在一起。
乳水交换,暖帐摇曳。
待那具纯阳之体半推半就的泻了个干净,顺安帝看清对方是谁,才咆哮怒吼,“来人,把皇后打入冷宫。”
萧皇后软成一滩,被这一生怒吼骇的直挺着坐了起来。
看到一片狼藉和猪肝色的顺安帝,才知道发生了什么,身子抖的像个鹌鹑。
顺安帝摔门而出。
萧皇后知道自己完了。
片刻之后,宴殿前还在欣赏烟花的人看到,四个内监扛着一具棉被包裹的人朝冷宫的方向走去。
那从棉被中露出来的上身,发髻凌乱,衣襟撕破,一副放纵太甚的模样。
当啷一声,从棉被中掉出一根红宝石凤簪,看制式,是只有皇后娘娘能戴的样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