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3/3页)

傅云峥没回答,反而说:“没事,就这样吧。”

余鹤不过十九岁,是真真正正的少年心性。

让他做一件事,谁要是指手画脚,给他提要求,那他有一肚子道理等着反驳。相反,越是对他没要求,越纵容,他反而心里过意不去,牟足劲儿想证明给别人看。

简单来说,是只顺毛鹤,不能逆毛撸。

他拿着水杯垂眸想了一会儿,努力思索自己能对傅云峥的病情起到什么积极作用。

他灵机一动,蹲下身问:“傅先生,您上药了吗?”

傅云峥愕然垂眸,看向蹲在他床边的余鹤。

余鹤言语含糊,没有明说哪里要上药,可傅云峥清楚余鹤问的是什么。他为少年人的大胆直接而惊愕,可偏偏余鹤又问的很自然,这使得傅云峥也产生了种无需避而不谈的错觉。

他若不答倒显得怯了什么似的。

无论什么场面,怯场这个词都离傅云峥很远。

傅云峥面不改色,冷静回答:“没有。”

余鹤的表情很认真,在得到否定的答案后,立即一本正经地给傅云峥科普不上药的危害。

从轻微炎症引申到结节溃疡,再到直肠炎。

洋洋洒洒,天马行空。

绝对是有认真研究过的。

当余鹤讲到内痔可能引发喷射性流血时,傅云峥不得不承认现在的年轻人大多性格跳脱。

余鹤尤甚。

漂亮是漂亮,性格也可爱,可惜话太多。

如果是个哑巴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