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第3/3页)
余鹤无所谓地说:“随便吧。”
王务川自然知道余鹤不信。
有人知道余鹤在锦瑟台,辗转几层关系点名要保余鹤,好巧不巧,也委托到王务川这里,王务川一手托两家,他和余鹤无冤无仇的,自然愿意给这个顺水人情。
王务川坦诚道:“锦瑟台不是什么好地方,能走就走吧。”
余鹤把烟灰弹进烟灰缸,手指修长好看的跟画似的:“是谁?”
这双手让王务川想起一个曾经在锦瑟工作的男孩。
那男孩也有一双修长的手,是弹钢琴的,十分傲气,被人从锦瑟带走后,王务川很长一段时间没再见过他。后来再见,十根手指折断了六根,身前身后全是伤,再也不能弹琴了。
带走那男孩的人,也打听过余鹤。
“有一个人姓傅,愿意帮你出从锦瑟台离开的违约金,”王务川抬眼看着余鹤:“他从没在锦瑟台点过人,我不太了解,只是听说有点特殊爱好,你要是能攀上他,他能护住你。”
王务川很认真地看着余鹤的眼睛,又重复了一遍:“只有他能护住你。”
*
三天后,一辆纯黑色加长板古斯特停在地下车库。
王务川把解约合同递给余鹤,交待道:“去了以后,见到什么都别惊讶,听说那位身体不太好。”他压低了声音:“身体不好是好事儿,省的没日没夜折腾你。”
这话余鹤如果是三天前听到,他姑且能信,经过同事肖恩这几天的紧急理论培训,余鹤对此持怀疑态度。
那要有心折腾,谁说非得亲力亲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