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云山雾瘴(5)(第3/3页)
现在气氛这么好,系统不想破坏,没有理他。
系统不回,薛沉景也能猜到。这个女人惯常都只是嘴里说得好听,长着一副柔美甜蜜的眉眼,望着他时,好像全副身心都挂在他身上,一副好喜欢好喜欢他的样子,其实心比谁都硬。
哼,铁石心肠说的就是她。
薛沉景一直都觉得,人虽然很聪明,但也很好骗。他只需要在他们心里植入一个牢不可破的认知,他们的大脑就会自动为这个根深蒂固的认知,完善和合理化它的存在。
就像离山剑派后山那群守石弟子,就像万喜门那三个人。
他把“自己是她相公”这个认知植入到虞意心里时,虞意也自动为他编织了一个合理的来历,且听上去还不错。
但是,她对她的相公好感度却只有百分之三。
薛沉景盯着她头顶的发旋,眼中的神色越来越阴沉,心中又开始躁动。
虞意浑然不觉,埋头在他身前,指上蘸取烫伤膏,小心翼翼地涂抹在他烫红的手背,边涂还边轻轻地呵气,小声道:“不疼了不疼了。”
鹤师兄吃完鱼,迈着长腿走过来,不屑地“嘎”了他一声。
薛沉景阴沉的眸转过去,杀气腾腾地看它一眼,丹顶鹤被他看得浑身一凛,羽毛全都炸起来,扑腾翅膀奔到虞意身后,嘎嘎嘎地告状。
虞意推了它的脑袋一把,轻斥道:“别捣乱,阿湫怎么可能会凶你?”
薛沉景眯起眼睛,还敢恶鸟先告状,简直欺人太甚,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不经意地往上抬了抬手,袖摆内腕足蠕动,墨色的袖口从他手臂上滑落一截,露出手腕上两条鲜红的血愣子,血愣的边缘呈现密齿划过的痕迹,一看就是丹顶鹤的杰作。
虞意大惊失色,将他袖子又往上推去一截,露出更多的血愣,“你手臂上怎么这么多伤?”
薛沉景连忙把袖摆拉下,遮掩住伤口,抽回手背到身后,垂下眼睫低声道:“我没事,一点也不疼,我知道鹤师兄不是故意的。”
在虞意身后,丹顶鹤大张着嘴,一双小小的鸟眼睛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嘎?”
它明明啄的是他左手,而且根本没有用力!伤口怎么可能跑到右手去?
虞意转过身,抓住鹤师兄的鸟嘴批评它,罚它晚上不准吃饭。
薛沉景嘴角扬起,突然之间,心情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