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中的灯,是她亲手点的。
周挺走了,可跟着倪素的夤夜司亲从官们却还在,倪素不能与他说话,可是此刻仰头望见他的脸,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鼻尖酸了一下。
她站起身,沉默地往前走,却偏移伞檐,偷偷地将他纳入伞下。
雨声清脆。
倪素望着前面,没有看他,她的声音很轻,足以淹没在这场夜雨里:“你疼不疼?”
“不疼。”
徐鹤雪与她并肩,在她不能看他的这一刻,他却显得有一分放肆般,望着她的侧脸。
倪素垂眼,看着篮子里积蓄在油纸上的水珠:
“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