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师,弟子实在是气不过。”柳贺道,“此事又不是弟子报复他,实是他自作自受。”
何况张四维接了这活之后也没有立刻去写罪己诏,而是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精神将申时行拉上。
于是,写罪己诏这事原先是张居正一人所为,经张四维这么一折腾,便成了内阁共同的意志。
那这罪己诏无论内容还是用词都是可斟酌的,申时行为人何其细心,又如何会犯哪怕一丁点错误?
这罪己诏全篇写下来,文采固然是出众的,可于“罪”的描述就要浅上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