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第六十二回(第4/4页)
秦冶说本就是喝了一辈子药,死后就别给他灌什么防止腐烂的药物,也不想躺在棺椁里让腐虫啃食。
一把火把他随风带走,明年春来化为万物。
秦关形势不定,秦冶叮嘱待长安的人来了以后,有人接替他再公布自己的死讯。
所以秦冶甚至没有葬礼。
秦砚盯着那把火在河边燃尽,她这样失去了父亲,她也要这样送自己兄长远去。
她没有哭,只是盯着那火苗静静燃灭,看着那缕火光带走她唯一的亲人。
接下来的日子,秦砚都不知是如何度过的。
她想要写下些东西的,但她做不到,唯一能寄去信件的人现在依旧在战场中厮杀。
漠北也传来了大胜的喜讯,但这让她战栗了一整夜。
因为不知这喜讯到底是不是她能够享受的。
信件还是来了,秦砚抑制不住的颤抖甚至难能让她拆开信件。
她觉得恐慌,甚至难以喘息。
秦砚分明知道此刻漠北打了胜仗,能传来书信不应当是坏消息。
但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去想那最坏的结果。
更有甚者是秦冶弥留之际的景象。
信是冬寻帮她拆开的,那上面的字秦砚甚至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是幌子也好,是真心也好,似乎都已经不重要了。
她受够了在家中只能担惊受怕,甚至害怕每一个到府中的消息,而自己能做的只有无穷无尽的等待。
她不像兄长那么坚强,那么无畏,她只是一个寻常的女子。
那种感觉从未有如此强烈,她害怕以后也会是像现在只剩自己一个人。
秦砚放了那封信几个月,其间漠北寄来了许多的信件,但她不敢再去碰。
她寄出了自己回信。
[ 抱歉,是我的之前失言了,我不能再与你通信了。]
作者有话说:
唉,就是这章让我卡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