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暗空保护区(二十七)(第5/5页)
哦哟,跟懂行的说话就是不一样,余梦洲挠了挠头,嘿嘿笑道:“是编织者啦,我找他帮的忙!”
高耳在旁边看着,也有意无意地从亵舌怀里拽余梦洲,“好了,你不要搂那么紧,先让他坐下来,他再慢慢跟你说……”
“滚你的!”亵舌嘶了他一下,继续顽固不化地紧抱着人类,“我不用听什么故事,他回来了才是最重要的!”
亵舌紧紧贴着他,一人一马抱了半天,他才勉强平复下心情,问余梦洲:“所以,你这次来,是想做什么呢?”
纵使他心中早有预感,但亵舌还是问了,他需要余梦洲的亲口回答。
“我想看看法尔刻,”余梦洲直言不讳地说,“我想看一下,他现在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亵舌闭紧嘴唇,没有立马回话。
看他的神情,余梦洲问:“是不是不方便?”
“……不,只要是你的意愿。”执掌了宫廷的亲王摇摇头,“跟我来吧。高耳,好好把他遮住。”
“嗯哼,我当然明白。”
跟随着亵舌的步伐,他们穿过幽暗深邃的殿堂,穿过建筑风格尖锐锋利的走廊,穿过雕塑般寂立的恶魔武卫,如鬼魂一样无声飘荡的寡言侍女。亵舌踩在厚厚的黑色地毯上,进入重叠累套的密室,悄悄打开一间暗窗。
来吧,动作要轻,他打着手势,千万不能发出声音。
余梦洲大气不出,只是点头。
他凑近了一看,顿时愣住了。
透过这扇做工精美繁杂的窗户,他看到的,正是法尔刻的寝居之处。
室内的烛火微暗无比,甚至亮不过人马犄角亮起的熔岩色纹路。法尔刻就在中央闭目静卧,死寂如一块冰冷的岩石雕刻。
他头戴冠冕,可余梦洲从未见过这样的皇帝,一晃数百年的时光,他仍然披着那身象征奴隶的锋利鞍鞯,伤痕累累,将残酷的器具加诸周身。
他是皇帝,也是囚徒,比起掌权者,他躺在这间大到不可思议,也荒芜到不可思议的房间里,更像是在永无止境地熬着自己的刑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