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第4/4页)
苗婉则是去跟大舅和她孙阿达逼逼叨那汉堡的做法,乔瑞臣爷俩跟着。
张三壮带着几个伙计和哥哥们开始准备麻辣串摊车烧火,要准备熬拨霞供的三种汤料。
其他伙计们也都听阮嘉麟的指挥,去搬搬抬抬给长辈们坐的圈椅和其他人坐的兀子。
整个帐篷内忙得热火朝天,伴随着笑闹声,组成了比旁人家里都要火热百倍的过年福景图。
只是,并非所有人都开心。
阮家女眷和阮祈的儿子们虽然都没有工钱和奖金,可是他们的孩子多,算起来拿到手的钱并不少。
乔家买来的所有仆从并没有当做奴仆用,乔盛文两口子不管,乔瑞臣就更不用说,只有听话的份。
家里大事是乔盛文父子说了算,小事是苗婉说了算,可只要进到乔家宅子里,基本没大事儿,苗婉才是决策者。
她根本没有这些阶级观念,是把人真切当员工使,方方面面都为他们考虑的非常周到。
而阮家则不同。
即便阮家人没有苛待仆从的,但他们习惯了和身边伺候的仆从不一样。
过年之前由阮祈拍板,家里的仆从都多发了两个月的工钱,主子们也没有其他的想法了。
若是搁在平时,这些仆从和仆妇们肯定不会多想,哪家都是这样的,最多就是多发还是少发点赏钱的事儿。
可是苗婉给所有人都发了金子,看着周围跟他们一样都是死契的仆从笑得花儿一样灿烂,阮家的家仆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在他们还为多了一贯两贯钱高兴的时候,乔家的仆从都已经数着金子过年了,还随时都能赎身契,这叫人怎么能没心里落差呢。
阮家带来西北的,总共有七个人,还比不上主子多。
大多是在阮家伺候久了的,虽然心里发酸,可闻着越来越浓郁的香味儿,肚子咕噜咕噜着,也把那点子酸意给咕噜没了。
只有一个车夫和他负责照顾阮嘉笙子嗣的婆娘,俩人脸色特别难看,眼神中的酸意和不满,要不是低着头,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
他们两口子对视一眼,下定了决心,偷偷出了帐篷。
阿墩因为怕吓着人,一直都缩在帐篷角落里,苗婉安排他往碗里倒酒。
他见俩人不跟其他人一样往厨房去,也不去搬抬东西,却绕过帐篷往东排屋那边走,心里有些奇怪。
厨房在西排屋那边,搬搬抬抬也都在堂屋和张家,都走西边,他们去东边干啥?
阿墩想了想,迟疑着放下酒坛子,偷偷跟了出去。
烤鸭一出窑就被赶紧送进了帐篷里,剩下的面包却不着急,在外面放了会儿,摸着没那么烫了,才让人都端进帐篷。
帐篷中间已经空出来了,最里面是放着拨霞供汤料和菜品的摊车,两边是摆着各种食材和酒肉的长桌。
中间只有一圈圈椅和高高低低的小兀子,是真准备吃自助餐。
苗婉这么安排,还考虑到方便起哄,让大家时不时来点才艺表演什么的,那多热闹啊。
没人开头都不怕,孩子们的一把火还没忘,随时都能烧起来,只要往眉心点个胭脂,再来一杯可乐,都愿意着呢。
就在阮祈和孙老火片鸭,几个徒弟准备配菜,切面包准备汉堡的时候,外头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叫声,叫到一半戛然而止。
吓得孙老火他们都差点切到手,几个胆小的孩子哇一声就哭出来了。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