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第2/3页)

时舒哑住,脸瞬间通红。

梁径很喜欢他脸红的样子,他低下头和时舒嘴唇触碰,舍不得离开的样子:“真的好久没做了。”时舒不知道说什么,他立在原地,感觉自己在发热。

不过梁径说的确实是实话。

自从十月提交完申请,为了准备十一月的笔试和面试,两个人忙得只剩下睡前亲亲摸摸的份。好几次亲得擦枪走火,梁径抱着时舒,汗都淌了下来,一抬头,时舒已经睡得不知今夕何夕。他精力赶不上梁径,白天脑细胞耗费太多,到了晚上,一沾枕头就能睡着。

梁径只能自己解决。有时候喘息声太大,把人吵醒,时舒翻身蒙进被子,留个乌黑蓬松的圆滚滚后脑勺给他,弄得梁径哭笑不得,又气又好笑地把人扒拉出来,捏着时舒嘴唇猛亲。这个时候,时舒就不会客气——他小时候就这样,一旦被人故意闹觉,那就没完——他手脚并用地推梁径,可体力限制,最后还是被梁径摁着老老实实亲了好几分钟。

回到班里,同学已经走得差不多。

方安虞正在座位上收拾书包,见他俩进来,又扭头去看墙上的钟,摇了摇头,嘴里嘟囔两句。

时舒路过,问他:“你刚才说什么?”

方安虞瞧着他红红的嘴唇,和唇角一点类似被抹开的艳色,低声:“你嘴巴好红。”

时舒抬头怒瞪梁径。

梁径站座位旁拿出书包,闻言笑了下:“我觉得还好。”

他把课桌上写了一半的卷子折好放进去,放之前看了眼卷面上拖着老长尾巴的“y”,笑了下。

方安虞不敢说什么。他总不能说梁径你是不是色弱。

过了会,原曦背着书包从外面进来,问他们:“走吗?雪停了。”

她刚才被邀请去了体育馆。其实有点奇怪。因为闻京来的时候,看见时舒和梁径不在,居然显露出一种类似如释重负的微妙表情,然后他就邀请了原曦。

搞得方安虞一头雾水,心想,这间教室,自己再怎么透明,至少也是一个人啊——闻京怎么可以这样。后来还是原曦问方安虞要不要一起去。方安虞闷闷不乐,说算了,作业还没做完。他的性格有点囊,多数时候需要时舒、或者别的什么信赖的人给他撑腰。再不行,就只能到被惹急了的时候,那他也是会不管不顾的。

这会闻京训练完了,正在楼底下等他们。

见原曦催,时舒放下喝了小半的水杯,抽出书包,把桌上的东西一股脑刮进去:“走走走。”

惊天动地一阵响。五秒面前干干净净。

相比方安虞的磨磨蹭蹭、犹犹豫豫、拣东拣西,时舒像个刚通上电的吸尘器,积极得恨不得拆桌。

梁径:“......”

“时舒。”

梁径扭头叫他,眼神提醒。

时舒红着脸当没听见,硬着头皮歪着身子路过梁径,然后——冲到门口拉上原曦就跑。

见状,方安虞拽住书包、拉着拉链追上去:“时舒!”

梁径站在原地:“......”

暮色已经落在地平线,远近一片青灰深蓝的色调。

空气里有种很细微的颗粒感。暴雪一整天,周遭好像被填充得密密实实,呼吸之间,一眨眼就是雪雾弥漫。

气温不知道低到了几度,梁径走在通往操场的路上,感觉脑袋都有点被冻到。

他有点担心时舒回去会脑袋疼。

不过,这点想法,在他看到操场上忙得顾头不顾尾、羽绒服都热得敞开的时舒,瞬间消失。

某一刻,他是真的想把人拎过来狠狠揍一顿。

战况还是很激烈的。

闻京体力摆那,捏出来的雪球大得惊人,砸身上不是闹着玩的。不过时舒有人数优势,在集结了方安虞这一员大将后,两人呈对角攻势,对闻京展开左右突袭。

梁径插兜站一边,面无表情。

“——把头给我!”

时舒气喘吁吁,对闻京大声:“雪人的头是我们团的!你还给我们!”

闻京朝冲过来抢头的时舒近距离扔出一颗雪球,气愤不已:“说好一起堆的!你干嘛又要分出来?!”

“我说和原曦方安虞一起堆!没说和你堆!”

雪球砸在时舒胸口,时舒大怒,紧急撤退,指挥后方负责团雪球的方安虞:“方安虞!再给我一个!”

方安虞兴奋不已:“等着!我给你捏大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