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第4/5页)

他学得非常快。

而当他将如此过人的学习能力体现在这种事情上的时候,探索就变成了控制,引导也变成了被操纵。

他用指尖怜爱禁忌之果,

一个轻微的动作就足够掌控她,迅速激烈,或者节奏舒缓,慢刮重挑,让她神经高度紧绷,让她感官脆弱。

时间开始走向失真。

他举止的幅度频率犹如窗外不得停歇的夜雨,湿泞淅沥,声色淋漓,两个人都由不得自己。

时眉很快受不住,饱胀的酸楚感几乎让她哭出来,她没办法表现强硬,在彻底丧失理智之前,她必须向他求饶:

“别在这里…我不能……”

这里是窗边。

万一……

可能会被人看到的呀。

“没关系。”岑浪没有停下来,摒弃酷拽倨傲的他,这一刻温柔得令人想哭,

“这里没人能看到,只有我。”

“你可以的,宝宝。”

他安慰的口吻如此轻柔,可动作却急迫而重,甚至在某个过度兴奋的刻度没能把控好指尖的力度。

时眉的惊叫尖锐而高亢。

岑浪腾出手捂住她的嘴唇,嘶哑喑磁的字音自听觉神经一路烫到她的心尖,语调宠溺地低声笑她:

“乖,声音克制一点,我听得到。”

时眉感受得到,唇上他的指骨还弥留浸染着水光,紧密贴覆着她,身体剧烈颤抖时,她在混乱中伸出舌尖浅尝了一口。

说不上来的味道。

她的味道。

外面雨势渐大,铺天盖地地漫卷倾洒,天地浸润在湿霭水雾中宛若新生。

缓喘过上一秒的震颤,

时眉睁开眼睛,薄睫失神轻眨,

清醒过来的霎时近乎呆滞。

她用力眨眨眼睛,目光迟缓地扫量一圈眼前四周的环境,整个人傻住。

不是岑浪家的客厅,

是…私人病房;

她没有坐在飘窗台上,

而是…躺在病床上。

至于岑浪,他不在。所以刚才的一切并非现实,

居然是场梦。

时眉抿紧唇,鬼使神差地将手伸进被子里,试了试,摸到有点糟糕的湿意。

梦里什么都是假的。

只有她的绽放,

是真的。

病房门在这时被推开,岑浪从外面走进来,见到时眉醒了,忙迈步走近她,弯腰伸手抚上她的额头,声音微哑地问她:

“不烧了,还难受么?”

话进入她耳里,投射给大脑的却是他在梦里笑音低低地问她那句:

“很难过么?”

她眼神怔忪,仿佛还在愣神地发懵,岑浪抬手在她脸前晃了两下,语气有点着急地追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时眉蓦然捉住他的手。

轻抬目光,视线里他的手指骨感瘦削,指节坚硬有力,指尖修剪得干净圆整,满足手控者所有需求的臆想。

就是这只手,

梦里就是这只手,

轻易一个拨挑逗弄,就能让她疯狂。

“时眉?”

岑浪被动接受她十指交缠的动作,略带疑惑地出声叫她。

可是不对,

明明在梦里,他是叫她“宝宝”的,

时眉居然为此而感到空落。

“我做了个梦,刚才。”时眉的声音沙哑到仿佛真的像在梦里那样惊叫过一般。

误以为她遭受过惊吓,一时留下了阴影,岑浪拧紧眉,在她的床边坐下来,手掌轻轻揉弄几下她的发顶,放柔语调问:

“做噩梦了么?”

噩梦?

不,当然不是。

她做了场春梦。

一场有他参与的春梦。

梦里,她很快乐。

因为岑浪。

岑浪没有继续逼问她什么,转而换了个话题,向她交代说:

“那些人都进去了。他们给你注射的那针药是一种新型迷幻剂,医生说会让人昏沉无力,产生幻觉,但不会对身体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他觉得有些不放心,又向她确认一遍:“你觉得有哪里不舒服么?”

“有。”时眉说。

岑浪皱起眉,神色明显紧张了下,凑近她一些,问:“哪里?”

时眉指着自己的小腹,“这里。”

检查伤势时,

他记得医生说她那里遭受过踹力。

岑浪眸色冷下几分,或许出于着急,他没有在意那些绅士礼节,手掌轻轻抚上她的腹部,说:

“很痛是么?我去叫护士帮你上药……”

“梦里你不是这样对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