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第3/3页)
顺便制造点混乱。
就像个为了得到玩具而刻意引起注意的小孩子一样,虽然上次麦考夫这么说的时候欧洛丝冷冷地瞧了他一眼。
直升机的声音这时在空中响起。
和远处警方的鸣笛声不同,托恩的嗓音轻快而充满乐趣。
“欧洛丝小姐!”他从直升机的舱门中探出个脑袋,“我们又见面了!”
欧洛丝眨了眨眼,很快明白过来他们之后的计划。
远离爆/炸最安全的手段是抵达空中,琴酒完全可以在那时候朝她开枪。
欧洛丝叹了口气:“我果然还是不感兴趣。”
人和机器究竟有什么区别呢?
她想。
人的心跳一分钟在60-100次,呼吸频率在12-20次。
医学上将这样的数字统称为[生命体征]。
换句话说,人和机器的根本区别在于他们拥有生命。
但怎样才能拥有生命?
欧洛丝陷入了难题,她想到那具在黑夜之中抱着襁褓在警车上死去的尸体,忽然得到了答案。
在这个世界上,唯有死亡才能证明活着的痕迹。
“下次见。”
欧洛丝说,她就这么在托恩震惊的目光中迈开了脚步。
螺旋桨带起的气流将空气中的瓦斯吹散,从枪口而出的子弹擦着欧洛丝的脖颈而过。
鲜红的血液瞬间浸湿了她的衬衣。
[Whie is pain?]
在从高楼一跃而下的瞬间,欧洛丝想起以前她曾经问麦考夫的问题。
她陷入思索,手却被早就等在下一楼窗口的安室透抓住。
这和夏洛克当初假装跳楼的套路如出一辙,欧洛丝承认她的确是在他身上得到的灵感。
[信任]
和毛利兰不同,这是欧洛丝通过观察得到的结论。
她从不无条件地相信一个人,只相信自己大脑给出的证明。
到说到底,欧洛丝不在乎。
活着还是死去,对她来说都没有什么区别。
被安室透拉上来的前一秒,欧洛丝低头看了看地面。
她感到失落。
和小时候切开自己的手臂时一样,欧洛丝又对死亡产生了好奇。
脚尖轻巧地落地,欧洛丝看了眼被补上的管道,明白了爆/炸没能发生的原因。
这是安室透不赞成她计划的其中一个原因。炸飞整条街——他把这称为恐怖袭击。
“什么是痛苦?”欧洛丝忽然问道,她抬眼看向安室透,灯火在她的脸上分割出明暗,“哪一种才是痛苦?”
安室透一愣,他同样没有给出回答,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手帕被叠成两折,重重地按在她脖颈上的伤口。
“你明明知道答案。”
“更何况,比起这个。”他回答道,“欧洛丝,你得先活下来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