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3/3页)

这下,很多人不想干了。银子再多,那也得有命拿呀。

有人便不愿再进洞。但是,在萧裂令人用鞭子抽碎了一个领头闹事之人的半边肩膀后,就再没有人敢跟他抗命了。

顾凭看着那个被人从山谷里抬下来,捂着肩膀哀哀呻.吟的山民,皱了皱眉,吩咐殷涿:“把他送到医馆,找个大夫治伤。”

说完,他走到萧裂面前,清彻的眼睛盯了他一眼,淡淡道:“指挥使是否觉得,为达目的,便是不择手段一点,也没什么?”

这句话,他说得很不客气。实际上,顾凭待人一贯是温和的,就算这些天里,不少赤乌卫明里暗里地排斥着他,言谈举止间不恭不敬的地方很多,他也从来没有动怒,甚至都没有在意过,往往都是一笑置之。这样的态度,倒是让不少赤乌卫慢慢地有些不好意思做得太过。

现在,突然听到顾凭这么不客气地说话,不少人的第一反应,还真是反思自己是不是过分了。

萧裂将众人的表现尽收眼底。

他眯了眯眼,垂下睫毛,遮住眼底锋利的神色。

到了第七日,山民们几乎泼出命,终于绘制出了一幅洞窟水路的地图。

晚上,顾凭走出驿馆,进了一家酒楼。

这些天,萧裂率赤乌卫守在洞窟处,顾凭的日子又清闲了起来。这么无所事事的,他时不时就会去街上随意溜达,或者是逛逛几家有名的特产店铺,或者是进酒楼花销一番。

店家小二领着顾凭走到楼上厢房。推开门,一个人背对着他站在窗前。

听到门阖上的声音,那人静静转过身。

白睫白发,赫然竟是沈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