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第2/3页)

“我要不问就这样说,岂不是假借祖母的名义,那多不好。”荣烺觉着外祖家有点丢人,不过,她是皇室公主,她的身份也不来自外祖家,也就不在意了。

郑太后道,“你就这样跟徐妃说就行了。”

待再去麟趾宫请安,荣烺把这事跟母亲说了,母亲果然十分欢喜,双手合什念声佛,“不敢奢求你父皇赏赐官职,只要容他们自己谋官,也就是了。”

荣绵奇异,问荣烺,“你什么时候跟皇祖母问的,我怎么不知道?”

“哥你功课忙,还不是母妃,跟我叨叨有一千八百回。”

徐妃笑,“哪儿有那么多遭,也就十来遭。”

“反正我听的耳朵都长茧了。”荣烺说着还揉揉耳朵。

徐妃拿点心给她吃,“尝尝这奶糕,特意给你做的。”又拿块糕给儿子,“这糕是给你做的,既不甜也没奶腥味儿。”

“还有这种糕?”荣烺好奇,凑过去,“哥,给我尝一口。”

“还有哪,别抢你哥的。”徐妃另给她拿,荣绵已经递到妹妹嘴边,荣烺咬一口,面色古怪的咽下去,“这怎么跟啥都不放的饽饽似的。”

荣绵咬一口,还真是。

荣烺笑不可支,“这谁做的,可真有才。不放糖不放奶,这不就是素饽饽么,哪儿是点心啊。”

荣绵也不禁笑起来。

徐妃自己尝一口,还真是。她撑不住也笑了,与荣烺道,“偏你促狭。”又说,“等你下回出宫提前跟我说一声,我有些物件,你带给你外祖母,再替我看看她老人家好不好。”

荣烺坚决不帮这忙,“您见好就收吧。要不我摆出大仪仗驾临徐府看看外祖母,到时就好看了,谋啥差使叫你黄啥差使。”

“呸呸!少说这晦气话。”徐妃一想,还是谋差使要紧,遂听了荣烺的话,说,“那就以后再说。”

“祖母说了,让您以后有什么事直接问她,不让我帮您传话。”

“我不是发怵么。我又不似你,得太后喜欢。”徐妃倒也有自知知明。

荣烺天生爱照顾人,给她娘出主意,“您这不挺会照顾人,平时做些点心煲些汤水送过去,祖母瞧着也高兴啊。”

“太后从来不吃别的膳房的东西。”

“那就做些针线,抄些经文。”

徐妃想了想,纵儿女都是她的,且她必是个有后福的,可此际还是得与万寿宫交好。她道,“你这话也有道理。我明儿就抄经。”

“心得诚。心诚则灵。”

“我能不诚么。”徐妃现在想想,也觉着自己当初被家中变故打击的失了分寸,得罪了万寿宫。不然何至小小的事都要让闺女代为问询呢。

倘她依旧与万寿宫有姨甥之情,如今也不至尴尬。

荣绵温和的坐在一畔,听母亲和妹妹说话,俩人都是嘴皮子俐落的那一路,说起话来抑扬顿挫,又快又有趣。

荣烺出的这主意还真不赖,郑太后虽则待徐妃依旧不冷不热,也懒怠与她说话,但徐妃隔三差五的送些针线,送些自己抄的经文,做足礼数,郑太后虽依旧不喜,也和软了些。

倒是没多久,禁卫军发生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中秋前,郑太后晚上让当值的内阁大臣,连带宫中内值的朱雀卫大将军楚将军,还有尚宫局、内侍省一起,抽查当值禁卫。

这是郑太后突然间的抽查,不过也不是没有先例,自郑太后掌朝以来,一年总得抽检几次,这也是宫中禁卫当值肃整谨慎的缘故之一。

结果,却是查到有禁卫饮酒。J

令人难以启齿的是,这饮酒的禁卫小头领不是旁人,便是郑国公的长孙郑衡。

寻常没品阶的禁卫也不敢饮酒。

内阁大臣、禁卫大将军、赵尚书、李内侍都见了,这事断然瞒不得。

第二日,此事呈报郑太后。

荣晟帝看母亲脸色不大好,便说,“阿衡年纪尚轻,年秋深夜寒,我听说只是饮酒驱寒,小惩便罢了。如今郑国公身子不大好,倘知得此事,焉有不恼的,何苦再添烦恼。”

“这事不急。待晚上孩子们过来,也让孩子们学着些。”郑太后说。

荣晟帝便未再言。

荣绵下午放学便会来万寿宫,这是郑太后让他看奏章的时间,虽则如今荣绵尚小,也得开始学习旁听处理朝务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