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送君千里(第2/4页)

燕熙没想到一直查不到的宋北溟的底线,对方就这样全招了。他微怔问道:“你果然是有银子的,银子都从哪儿来?”

宋北溟摸出一把钥匙,塞进他手中:“你到北原王府自己瞧,想要什么自己取,都由你说了算。”

这把钥匙相当于把命都交到燕熙手上了。

宋北溟果然说到做到,可这钥匙太沉重了,燕熙不想接。

宋北溟并不意外,勾着坏笑,绕手将那钥匙从燕熙的衣襟里丢进去。

金属的冰凉滑进燕熙的衣中,激起一串鸡皮疙瘩,最后停在束腰之上。燕熙说:“你把压箱底的钱都给我透底了,不怕我反咬你一口?”

“都说了,命都能给你。只要你不动北原,”宋北溟在下巴搭在燕熙肩上说,“我这里,你都能说了算。”

燕熙视线里的城门已经清晰了,他说:“可我是太子。”

宋北溟似笑非笑地说:“你是太子么?是太子么?你明明是我的微雨啊。”

北风惊雪高高跃起,越过一处修路的工事,燕熙在腾空中被宋北溟的手钻进衣襟,他勉强按住那只做坏的手说:“梦泽,好似我无论是谁,你都不在意。”

宋北溟弄着他说:“是啊,管你穿几品官服,住不住东宫,我想见你,就要见到。你这种可怜的美人儿,就该被我困在月匈膛里宠着,玩着。”

燕熙隔着衣衫捉不住宋北溟乱来的手:“你这是大不敬,孤是皇太子,你竟敢轻薄于孤。”

宋北溟凑在他唇边:“皇太子怎么了?不能亲么?”

燕熙在疾风里被偷了一个口勿。

宋北溟又说:“太子殿下,我不能要你么?”

燕熙的脸被呵得滚烫。

宋北溟目力极好,已经能看到城门上的将士,他的手指落在燕熙的肩胛骨上说:“微雨,我想在你锁骨上刺一个字。”

燕熙早就领教过宋北溟想在他身上留下点什么的眼神,在这夜里不必对视,他都知道宋北溟此时的眼神一定贪婪又凶狠。

燕熙无所谓宋北溟对他身体的任何企图,这具皮囊他并不重视,论起来,宋北溟比他还在要在意他的身体,每一次坦诚相见都视若珍宝。

燕熙不痛不痒地问:“溟字么?”

“是啊。”宋北溟马鞭扬起,北风惊雪直奔城门,“叫谁也不能脱你的衣服。只要看到你身上的记号,就知道你是我的人。敢觊觎你的人,通通都给我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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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方城门的将士们都有密令,非有令牌,不许宋北溟出城。

直通北城门的干道上,北风惊雪神骏的身影立即引起守门将士的注意,早有人认出这是北原王府的马,将士们顿时紧张起来。

一眨眼就到近处,将士们瞧出马上之人真是宋北溟,他们互望一眼,心惊胆战。

首领不敢托大,大声命令:“严守城门。”

转头对宋北溟高喊:“夜里城门已闭,无人能出,小王爷请回!”

宋北溟的身前坐着一抹正红身影,那人竖起一枚金令,首领一眼就认出是御赐的通行令牌:“这是太……太子殿下!速速开门!”

众将士跪拜一片,首领亲自跳到门前,八人齐力,推开沉重的城门。

猛虎出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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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风惊雪直奔而出,黑色的大氅和红色衣袍纠缠在风中。

神骏离了牢笼越跑越快,燕熙感到夜风割面,他方眯了眯眼,身后的人便将他在半空中翻了个面,他一头扎进宽阔的月匈膛,听到宋北溟呼着热气地说:“今日一别,多日难见,我们抓紧时间——”

“马上危险,不可以——”燕熙正面感知到宋北溟的危险,他抬手去抵,下一刻便被捏着下巴,偏头口勿住了。

燕熙的惊呼也被吞去,他被那如山的月匈膛碾得向后仰去,又被一只手臂强力地箍进了怀里。

他在驰骋的风势里无处可依,只能抓着宋北溟,任由宋北溟从他的唇一路往下,口勿到他从被扯开的衣襟下露出的颈。

“枯荣”一贴近,血液就叫器。

离别让他们变得放肆,燕熙的推拒都变成了纵容。

宋北溟穿得整整齐齐,燕熙的衣衫却被扯乱,红袍下边被扯开,燕熙在北风惊雪叠加的颠簸里,惊得泻出了声。

当朝的太子和唯一的王爷,是大靖除了天玺帝外最尊贵的两个人。他们在紧急的奔驰里一晌贪欢,风潮拂身,燕熙绷紧了身子,揪住了宋北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