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第3/3页)

没有什么话比这个吻的回应,更为直接。

是给白新的,也是给自己的。

她说:“别怕。”

两个人的嘴皮都在抖。

程季青又说了一遍:“别怕。”她来了,她在。

那天她问自己。

程季青,再有一次你还能承受得住吗?你真的做好准备了吗?

答案是。

她承受不住。

她没有十足准备。

可是。

白新甘为她放弃过去所有珍视的东西,愿为她背水一战冒险而来,愿折去傲骨为她改变,那她为何不能再冒一次沉海的风险?

也许愚蠢,愚不可及……

但是。

她愿意为了白新,再冒一次险。

程季青额头与白新相触,她的眼睛逼着白新,流着眼泪说:“白新,最后一次了。”

是为自己认输的哀痛,是为失而复得的欣喜。

最后一次,也许用去的就是她这一辈子的全部力气。

爱人的力气。

白新也在无声地哭,但都被热水掩埋了。

埋了过去苦难,除尽未知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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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新浑身上下,只剩下脖子那根解不开的黑色丝巾。

程季青也没耐心去解。

床是铁艺床,上面有床垫,白色床头一条条的栏杆攀着欧式的花纹。

白新两手抓在上面。

铁床在晃,心口那条丝巾也在晃。

外面雨还在下,窗台没合上,吱呀呀的响。

但有雨棚,风不太大的话,雨飘不进来。

昏黄灯,白玉菩提静躺窗桌,屋内只能听见水声。

白新没忍声,一声声媚叫唤进程季青心里,叫的她头皮发麻。

她抬起头,去堵白新的嘴。

却又越发激进。

不似过往的柔和,要把什么刻进骨子里一样。

白新浑身难受,生不如死,但占有与疼痛又填满她的胸腔,她爱程季青这样的凶悍。

爱程季青如她一般疯狂。

最后。

她终是有些受不了。

唉声低泣:“橙……橙橙……”

程季青拨开她脸上的湿发,过去握她的手,十指相交扣在床上,亲了下她的眼睛:“嗯……”

程季青不问,也不停。

等着人开口。

白新迷离看着程季青,神志清醒,反骨与疯意又钻出来。再放肆些又何妨?

她说:“你再重点。”

程季青:“……”

程季青望着omega湿润的眼睛,无声扯了下唇。

很好。

“如你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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