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2/3页)
琮玉进门后,坐了下来,打开微信,全是夺吉才让的消息。
“你回去了吗?”
“你说跟我做朋友,你不会骗我吧?”
“你是不是在骗我。”
“你还没告诉我你名字第一个字怎么念。”
“骗子。”
琮玉看着他发来的消息,画面感很强,就好像他正站在她面前,对她说这些话,她甚至能想象到他的神情,回复:“琮。”
夺吉才让秒回:“这个字念什么?”
“cong,二声。”
“你的名字是什么意思?”
琮玉这名字是沈经赋取的,她拜他为师后,他就赐了她一个名,当时还上了中央十一的新闻,只不过那频道的影响力就像京剧的生存状态一样,远不如从前了,所以没几人知道。
夺吉才让等不到她回,又问:“今天能请你吃饭吗?”
“不能。”
“为什么?”
“有事。”
“什么事。”
琮玉没耐心了:“再废话我就把你拉黑了。”
过了会儿,夺吉才让说:“你说做朋友的。”
“那做朋友就必须事事跟你报备,还得时刻跟你黏在一起啊?”
“不是。”
“别烦我,不然拉黑你。”
夺吉才让真的不回了,但也就歇了五分钟,又发过来:“那一起吃晚饭可以吗?我可以去接你,我会开车。”
琮玉就把他拉黑了,瞬间清净了。
女人正好打完电话了,打量了琮玉两眼,问:“你也欠钱了?”
琮玉没答。
女人一副‘你不说我也知道’的神情,又打起了第二个电话,这回好像换了一个男人。
没多久男人也醒了,醒来第一件事也是打电话,好像是给他老婆,一边打一边哭,一边哭一边撞墙卖惨,然后辱骂威胁,让他老婆给他打钱,说不打钱他就会被他们打死。
他像人格分裂一样,一会儿一个样子,什么样都有,就是没人样。
女人等男人抽完风才打第三个电话,这次她又换了一种口音,对电话那头的人说龙门省很穷,是全国GDP最低的省份,这里要发展经济除了旅游业就只有黄赌毒合法化了。她说她一定会去北京的,等明年,或者后年,她说她去了北京就不回这里了。
没多久,门被打开了,来人叫走了琮玉,琮玉在暗房待了这么会儿,一出来,还有点不习惯下午强烈的太阳光,眯住眼。
宝郡的柜台经理正在跟九姐说话,琮玉出来时正好说完,九姐转头对琮玉说:“走吧小姑娘,不是想去霓月吗?如愿以偿了。”
琮玉没说话,上了她的车,跟她去了霓月。
霓月今天正好有大事——云南、四川来得那批尖货已经到了。
霓月三楼大厅,十几个十七八的女孩三两挨在一起,有些脸上很麻木,有些很惊奇,有些是害怕,有些是开心。
琮玉被九姐带上来,站在最边上,看着扒在门缝的一群小痞子争先恐后地透过门缝瞧这些女孩,嘴里的下流话都顺着空气流入了大厅里。
九姐走到前边,跟她们说:“下午没什么事带你们逛街去,晚上邱哥过来,看看是怎么安排你们。除了个别邱哥安排,剩下的不是跟着我,就是跟三店和四店的琴姐和妃姐。”
有女孩问:“被邱哥挑中的会去哪儿?”
九姐笑了笑:“那我就不知道了。”
琮玉不动声色地笑了下,不信九姐这话。能送去哪儿,无非是当局,要不就是送给邱文博或者他哥的客户。
九姐又对大家说:“既然你们进了霓月,那咱们就是一家人了,有我一口肉,肯定也有你们一口,前提是听话,不要耍滑头。”
女孩们或真心或假意地说:“知道了。”
开完会,散了,九姐叫霓月的小痞子们开了好几辆商务,带这群姑娘们去邱文博的商场购物了,琮玉没去,找了个包厢睡觉去了。
霓月的老姑娘们没有这待遇,在隔壁聊着闲天。
“真贱啊,这群人。”
“你说谁?九姐还是这些男的啊?”
“我可不敢说九姐,邱哥亲自扣来给霓月当招牌的,现在说是霓月一个店的妈妈,其实这几个店哪有霓月赚钱,那些妈妈哪有九姐风光啊。”
“别酸了,酸也当不成妈妈,卖两百还是要被抽走一百,这群男的更不会开车带咱们去商场买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