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见光死(第3/5页)

于是又默默合上。

卫杨:“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儿小心思,汀宜那么多男的你就可着程家那小子了?霍霍十几年没个结果,咋的,你还准备把人带坟里?”

“……”岑稚背对着他心无旁骛贴海报,权当听不见。

“隔壁小李人长得挺周正,上次还帮你修电脑,你加他微信了不?”

“……”

“小李不行,给你带蛋糕的小王呢?”

“……”

见她一门心思装死,卫杨话头一转:“你马叔今早送来几只醉河蟹。”

装死的人扭头:“哪儿?”

卫杨:“…………”

这丫头打小就这德行。

跟只兔子一样,听到胡萝卜,耳朵立马就竖起来了。要说两句她不想听的,耳朵又耷拉下去,捂的严严实实,还一脸认真装模作样地敷衍你。

他恨铁不成钢:“一天到晚就知道吃螃蟹,你卷铺盖住河里算了!”

老爷子以前又拽又横,西河八街大黄狗,见他都得绕道走。懒得操心闲事。

最近几年是越来越爱念叨她了。

来来回回几句,岑稚听得耳朵生茧,趁他不注意冲祝亥颜递个眼色。

祝亥颜接收到求救信号,立刻挽住卫杨,笑眯眯地撒娇,撇开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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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是岑稚做的。

高二搬出程家自己租房子住的经历,让岑稚练出一手好厨艺。独立能力特强,属于给她丢荒山野岭里,她都能挖野菜吃野果顽强苟活的那种。

老爷子嘴上骂着让她搬河沟住,那几只河蟹最后还是进了她碗里。

吃完饭又耐心把厨房收拾干净,小电驴逆着日落拐出西河小巷。

祝亥颜买了明早八点的飞机,计划着可以在岑稚家陪她住一晚上。

花半里治安一般,物业更一般。电梯维修小半个月,黄色三角牌仍然摆在原地。楼道里的声控灯比烫腚的小电驴发挥更稳定,亮得随心所欲。

“你又不缺钱,干嘛要住到这个破小区?”祝亥颜拎着包,看岑稚用钥匙费劲地戳锁眼,“而且你还怕黑。”

“离公司近,方便。”

终于打开门,岑稚揉揉用力到泛红的指尖,“等这个月到期我就搬走。”

她是典型的事业批,只要可以确保工作优质完成,什么委屈都能受。

祝亥颜跟着她往屋里进,视线扫视一圈,和上次来没有任何变化。

茶几上玻璃杯摆放的位置都一样。

家里但凡能反光的地方全部擦的一尘不染,当镜子照的程度。墙格里报纸杂志和各种书籍码放得整整齐齐。

电视机蒙着防尘布,估计从她租下这间房子起就没有打开过。

除了厨房和卧室,其他地方的生活痕迹很浅,干净到不能称作家。

而是随时可以搬走的暂居处。

“一如既往的没有人情味儿。”祝亥颜啧啧两声,把手包扔到沙发上,“您好歹买束假花儿插上啊。”

她就不明白了。

一个二十二岁的小姑娘,怎么活得清心寡欲,打个坐直接原地飞升。

“给您提个建议。”

祝亥颜躺在柔软的靠枕上,翘起二郎腿,“以后请一定找个喜欢摆弄花花草草、招猫逗狗的男朋友可以吗?最好很有生活情趣,再沾点儿浪漫。不然你俩下半辈子得多无聊。”

岑稚闻言笑笑,没接话。

她最近两个星期都在跑新闻和采访,忙的脚不沾地,回来累得恨不得倒头就睡,还要撑起眼皮写策划。

可惜最后也没落得什么好结果。

岑稚没有把策划被抄袭的事情告诉祝亥颜,只简单说换工作了。

不想让祝亥颜跟着受气。

她习惯于负面情绪自己消化。

辞职的唯一好处是不用再早起打卡,暂时实现熬夜自由。

岑稚难得有空,晚上洗完澡和祝亥颜躺在床上,开个房间打游戏。

她操作强走位骚,开了挂似的,把对面虐得惨不忍睹。队员被她和另一位中单大神带着,全程躺赢。

聊天框刷满彩虹屁。

[突然觉得我白玩了三年李白……]

[野王啊姐姐,再开一局?]

[收徒弟嘛师父!我可以裸.聊!!]

[这强的有点不礼貌了吧,螃蟹你真不是职业选手吗?]

岑稚的游戏ID很实诚,叫[爱吃螃蟹]。她顺手打字回复。

爱吃螃蟹:[不是。]

祝亥颜也看见这条消息,突发奇想地翻个身:“岑岑,要不你签约个直播公司当游戏主播吧?或者给游戏公司打广告?肯定一把封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