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第3/3页)
“嘶——”
准确的说,使用打湿的布匹碰到了她的鼻梁。
他用极轻的力道擦掉穆君桐面上干掉的血迹,在她僵硬地盯着他的时候,终于分给她一个眼神,乜了她一下:“疼?”
她下意识回答:“嗯。”
秦玦的力道便立刻再度放轻,轻到如清风拂过水面般,有一种温柔的错觉。
他靠得这么近,专注地为自己清洗着血迹,穆君桐连他的长黑的睫毛也能看得分明。
她感到极度不自在,想要躲开,又觉得没有必要。
他要为自己擦血上药,那就由他吧,受益的是她,她有什么好不自在的。
可是她又为这种境况感到烦躁。
总是这样,前一刻还在算计,还在想要了对方的命,后一刻又因为一些奇奇怪怪的原因或者不得不做的理由,被迫牵扯在一起,做一些明明绝非仇人能做的事情。
一拉一放,反复如此,搅得她精疲力尽。她自认为精神很正常,但感觉这种情况再反复几次,她就要被逼疯了。
她闭上眼,不再看秦玦,任他给她鼻梁上轻轻上药。
算了,疯就疯吧,再疯也疯不过面前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