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2/3页)

忍冬,“……”

这算是什么奇葩动机,以为人人都像您么?

“没准是她昨夜宴会上闹了个没脸,就想拿您出气呢!”忍冬气愤道,“无论如何不能叫您白白受害,咱们去找太后告状吧!”

燕姝却忽然清醒发言,“先不说我能不能见着太后,目前咱们只是推测,根本没实际证据证明就是她,她完全可以矢口否认,我又凭什么叫太后相信呢?”

忍冬一顿,不甘道,“难道叫您白白吃哑巴亏?她一个才人,凭着娘家有钱有门路,就能以下犯上肆意害人!这宫里还有没有王法!”

唉,独独可怜她人美脾气好素来不争不抢的主子,就因为娘家远些,老爹的官当得清正了些,家里穷了些,就要在宫里白白受欺负。

世道真是不公!

哪晓得她素来不争不抢的主子忽然坏笑起来,道,“谁说咱们要白白吃哑巴亏?”

忍冬愣了愣,“那咱们还能怎么办?”

“来,”燕姝招手示意她附耳过来,“你这么干……”

……

~~

晌午时分,张才人正在悠悠闲闲喝着茶,却见春娥快步进了殿门。

瞧见左右没有旁人,春娥开口道,“才人,永宁殿才刚请了御医去,这会儿正熬药着呢,院子里一股药味。”

“请了御医?”

张才人挑眉,“看来还挺严重,不知她有没有满脸满身的疹子?”

看她还怎么得宠!

春娥忙道,“这奴婢倒没打听,要不再去看看?”

张才人惬意的摆了摆手,“算了,那个丑样子,你去了必定也见不到,她哪里还有脸见人?”

春娥点头附和,“奴婢听见忍冬说,这病十天半月轻易好不了,接下来她可没办法耍心机了!”

要的就是如此,张才人满意的点了点头。

却又听春娥道,“对了,奴婢刚才还听了一个新鲜事。”

“什么事?”

“听说丽嫔姑母府上出事了!” 春娥道。

“丽嫔姑母府上?”张才人听的不耐烦,“怎么这么绕,到底是谁啊?”

“就是临武候府啊!”

春娥道,“丽嫔的姑母是临武候夫人,那临武候府可不就是她姑母家?”

张才人想了起来,这才又道,“出了什么事?”

春娥忙凑近,“听说临武候前些天领了个小妾进门,气的正室夫人大闹,结果府里的下人举证临武候夫人早已与别人有染,且相好的还很多!”

“竟有这样的事?”

张才人眼睛睁得溜圆。

春娥使劲点头,“宫里好多人在议论,您想,这丑事儿都传进宫里了,还能是假的?”

“那倒也是!”

张才人哼笑一声,“活该!”

昨夜要不是丽嫔故意挑事,她也不至于那般下不来台。

哼,全京城谁不知道丽嫔娘家空有个永良伯府的名头,实际早没什么实力,一家子都凭着姑姑家这点姻亲。眼下这姻亲要是散了,可有她丽嫔好看的了!

思及此,张才人又嘱咐道,“你继续打听着,有什么消息随时与我说。”

“是。”春娥忙点头。

~~

此时的倚梅殿中,丽嫔正坐立不安。

眼瞧小太监张宝匆忙到了近前,她忙问,“可查到了?消息是哪儿出来的?”

张宝道,“小的查到,此话最先是临华殿一个宫女去司苑处与人说的。”

临华殿?

宫女绿袖道,“那不就是张才人的住处?”

“正是,”张宝也点头,“听说这张才人娘家是京府织造局的,跟宫里各处都有打点,熟人颇多。”

“好个贱人!”

丽嫔咬牙,“我昨儿不过说了句实话,她居然敢来报复,呵,平白编排我姑母,污我永良伯府的清白?”

绿袖与张宝忙附和道,“娘娘,这可是大事,绝不可轻饶!”

一个小小的才人,胆敢冒犯高她几等的嫔位娘娘,这简直是胆大包天!

丽嫔冷笑道,“好啊,她不是爱说话爱唱吗?就让她知道我的厉害!”

~~

过敏这种事,只要将过敏源扔远,一会儿便恢复如常了。所以燕姝表面称病,实际仍窝在殿中吃嘛嘛香。

张才人却不同了。

先是大半夜突然上吐下泻发高烧,好不容易服了两日的苦药,病好了,声音却变得沙哑粗糙,一张口仿佛满脸络腮胡的大汉,颇为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