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第2/3页)

每到真正的严寒来临之前,每个族群屯庄都会屯上一批够吃到破冰时节的粮食。

可以这么说,这些粮食就是人的命,屯的数量有限,拿出一批就代表着屯里有人会挨饿。

这一次,毛苏利显得尤其强硬,冷笑道:“独眼豹有句话说得没错,若我毛苏利倒了,你们阿尔丹氏也落不了好。这事你当不了家,回去问问你爹吧,想必岳丈大人一定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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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琦自从尝到那一锅鲜美的野鸡后,就心心念念还想再吃一锅。

他缠着福儿给他做,福儿说那鸡是萨伦山送给她男人的,她男人都没吃一口,全给了他,已经没有了,她做不了。

于是卫琦又去找萨伦山。

萨伦山正羞愧自己当日的懦弱,差点坏了大人的大事,见大人的弟弟说想吃野鸡,还要亲自去打。

他自然就带卫琦去了,于是连着几日,卫琦带着萨伦山往山里钻。

而这边,福儿自打老爷子把她要的东西带回来后,就找了间空屋子折腾了起来。

这几天卫傅也忙,自打那日公开处斩那批马匪后,当地百姓大抵是觉得这个新安抚使大人真打算造福于众,于是前来告状的人蜂拥而至。

他忙着处理这些琐碎案子,还要忙着组建起能让前衙公务运转的班底。

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当地读书人太少,连运转前衙公务的人都凑不够,很多事只能他自己上。

不过这事也急不了,只能慢慢来。

这天好不容易忙完,卫傅去找福儿。

发现她不在正房,问过之后才知道她还在那小院里折腾。

到了地方,还没进门就闻到一股微微泛酸的酒酸味儿。这味道乍一闻,其实并不难闻,但多闻几下,免不得皱眉。

进去之后,发现整间屋子都弥漫着白色的烟气。

而那股酒酸味儿,正是那烟气带来了。

至于福儿呢,只若隐若现能看到她鼻子上蒙着一条方巾,站在那儿看锅里的东西。

“你这是在做甚?”

福儿没有说话,拉着他先出去了。

出去后,发现她白嫩的脸上黑一块白一块的,跟平时大郎玩脏了没什么区别。

福儿嘟着嘴,皱着眉,似乎十分苦恼。

烦躁地摘下鼻子上的方巾,郁闷道:“我在试师傅留给我的一个方子,但怎么试都不对。”

“什么方子?”

福儿这才把来龙去脉告诉他。

原来福儿在来之后,就琢磨着靠什么赚点银子,赚钱的点子她倒有不少,但赚不了快钱。

例如酿酒酿醋之类的方子,她师傅都有给她留,但这种东西,想要做成卖出去,至少得大半年以上。

可卫傅这偏偏正是前期需要银子的时候,她琢磨了又琢磨,把主意动到师傅留给她的一个再造酒的方子上。

这个再造酒的方子,师傅写在酿酒的方子之后,也是在那个小册子最后一页,很不起眼,似乎师傅也没把它放在眼里,只是顺手给加上了。

册子上说,若是酿酒不成,又或是觉得酒不够烈,可用此法进行再造,以此来加深酒的浓度和烈度。

南人多喜欢喝诸如果酒、黄酒这种相对平口的酒,甚至皇宫里的宫廷佳酿,也多是此类的酒。

但是越往北走,当地人喝的酒越烈,因为喝烈酒不光是追求那股烧嗓子的刺激感,还是为了暖身。

当时看到这个再造法,福儿的脑袋瓜子就转上了。

她心想烧刀子这类的酒,够烈够辣也够劲儿,就是不好下口,若是她用南人喜欢的果酒黄酒,再造一番,让酒拥有烈度的同时,口感也没那么辣,会不会能在外面大卖呢?

就像当初卫傅在被流放的路上,他明明不爱喝烧刀子,但为了暖身,咬着牙也让自己喝。

是不是其实北人也不喜欢这种辣口的酒,只是没办法,才不得不喝,以至于后来都喝习惯了?

为此她还特意问了问她爷和她姐夫,两人都是打小喝的就是烧刀子,烧刀子确实难喝,但是能暖身啊。

既然想,她就干上了,特意让老爷子去墨尔根时,让他帮忙带了一套家伙什。据老爷子说,福儿要的东西太稀奇古怪,买是没买到的,只能找工匠做。

由于不能用铁,只能用铜,所以他在墨尔根花的那近四千两银子,其中有一千两,都是给福儿做那个奇怪的罩子和铜管,以及给她买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