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尸不叫二十三(第5/9页)

犹豫了片刻,邹秋玲才开口说道:“有个人给我出主意,他抓了一个人给张鹤,告诉我们,只要技术合格,从那个人身上取出来的肾脏就能移植给我儿子,我没办法,那时候我儿子快要撑不住了,我和张鹤就把那个人的肾脏给取了出来……”

说到以前的事情,邹秋玲还是有些心慌,可因为这些年做过太多这些事情了,倒显得有些“释然”了,她知道自己有这一天,只是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那么快。

她说:“第一次干这种事情,我和张鹤都很慌,就把尸体给运到很远的地方给扔了。可那之后, 我天天做噩梦,梦到那个人来找我……我很害怕。可那个人又出现了,他给了我一种符咒,叫我在死掉或者将要死掉的人身上或者衣服上画这符,死的人就和这符咒的名字一样,有冤也不能叫,有仇也不能报……”

周元蹙眉问:“给你尸不叫符的人,是谁?”

邹秋玲摇头,她想起第一次见到那个人是在回家的路上,那时候她刚从医院知道儿子的病情加剧了,无助地蹲在地上哭泣,巷子的拐角处有一个人撑着一把雨伞,戴着口罩和一顶帽子,根本看不出来什么样子。

而且从他说话的声音听,那个人很明显是用了变身器在对她说话。

之前谢玲玉案子里,谢玲玉也说过是“那个人”主动联系她,周元还记得谢玲玉对他说,“那个人知道你的名字,我没真正的见过他,两次他和我见面,我都只能远远的看到他。一次是秋天,一次是冬天,左脚走路似乎有点不正常。”

而在铜帖子案子里,在钱东老家拿到的那个音频,能够听到那人的声音。如果声音没做过处理,是本人的声音的话,从声音里可以判断那人大概是一个中年人。

人的声线会随着年龄的增长变得有些低沉和粗音线……

联想到这里,周元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他觉得“那个人”是引导他在在拼凑出某一个人的“模样”。

邹秋玲本来还在摇头,但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忽然说道:“他的身高大概一米八,很高,身材中等。对了,他有一次伸手的时候,无意中露出了手肘,我当时离的有点远,如果没看错的话,他手腕的地方,好像有疤痕,火烧伤的疤痕。”

有疤痕?

再往下询问有关更多和“那个人”有关的事情,邹秋玲也没其他有价值的信息能够提供了。

不过周元忽然想到了那个穿着红旗袍的女人,他立即问道:“教堂林荫道的那条路里的穿红旗袍的女人,也是你们杀的吗?”

“埋在教堂林荫道里穿红旗袍的女人?”邹秋玲反问,“我没碰过。我本来都不打算做了,要不是我宝宝忽然有了排斥反应,我也不会去找那个傻子和其他人来配型。”

从邹秋玲的眼神看去,她不像说谎。

但穿红旗袍的女人衣服上就是绣了一块“尸不叫”,一定和这个案子脱不开干系。

周元想起之前穿红旗袍女人上根本半夜里,跑到他家门外那种诡异的情形。想起她口中叫出来:“周禹”这个名字。

这名字已经落入黄土尘封了十六年了,极少有人再提起,也鲜少有人知道他曾经存在过。

可这穿着红旗袍的女人,却知道。

她用变身器处理过的声音对他说:“开门,我告诉你,周禹是怎么死的”,那天晚上他没开门,所以他是保了一条命,还是失去了一个听到真相是机会。

周元不知道,他只知道,这个穿着红旗袍的女人,是一个关键。

可如今,他们却都不知道他身份。

如果要分析,他还是想不透,那个女人为什么三更半夜出现在她寺庙外,又以这种方式来敲门,如果真的想要把真相告诉他,大可不必用这种方式,因为他为了找一个真相,等了十六年了。

为了确定邹秋玲和张鹤是否真的没见过那个穿着红旗袍的女人,周元把红旗袍女人的照片拿给他们看,得到的答案还是否定。

不过邹秋玲盯着相片看了许久,似乎又想起了一些事情,她犹豫了许久才回应,“埋人的方式,是那个人教我们的,他说,菩萨坐地,叫天不灵叫地也不应,你们给我看的现场照片,我认为,大概是那个人,亲自动手杀的这个女人,而且这个女人,应该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