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第2/3页)
宋四丰叹了口气,“原都是备好的,现在除了身上的几两银子还在,其他都在溪陵江里泡着了。”
张铭也跟着长吁短叹,不知是想起什么,突然一拍大腿,“哎,我想起一宗巧事。”
“哦?”宋四丰做出一番倾听的模样。
“上个月,我们镇上的大地主褚怀民褚大善人,他将镇东那片的老宅一通修整,我还上门打了几天零工,赚了比快钱。”
“听那管事说,褚善人准备将那老宅办成一个义塾,让这十里八乡的孩子都能去上学。”
“他自个儿掏腰包请了几个老童生,也不要乡亲的束脩,到时只要给先生准备一点拜师礼意思意思就好。”
“叔公可以带延年过去看看。”
“这孩子开蒙,哪个学馆不是学,没必要去青城山那么远的地方。”
“以后延年学好了,咱们再正经的再找家书院,拜个师傅。”
“啊!这么好的事?”宋四丰听后也是欢喜,待问清了位置,更是满意了,褚家的义塾这可比青城书院离小源村近多了。
青城书院虽说也是属于安同镇,确实在青城山半山坡下,平日里上山下山都没那么方便。
“那这褚善人,和今日的褚大人有什么关系吗?都是姓褚的。”
张铭想了想,“应该是族里兄弟,他们那一片唤做闽秀村,和咱们小源村这样的杂姓村不一样,褚算是村中大姓。”
宋四丰打定主意,决定第二天自己先过去看看,这下忙又拉着张铭打听更多褚家义塾的事。
面对宋四丰一个又一个问题,张铭讨饶。
“叔公,其他的我知道的也不多,你是知道的,现如今我还没一儿半女的,不急着孩童开蒙的事,所以这类信息平时留意的也少。”
“就这义塾,也只是听了管事说的一句话罢了。”
“不过褚善人一向急公好义,前年一场暴雨冲垮了淮安桥,也是他捐钱牵线,出人又出物的,把桥给重新建起来的,想来,他办的义塾也是不错的。”
宋四丰只得罢休。
饭后,宋四丰端了一碗稀粥进屋,就见到宋延年正坐在床沿边,怪模怪样的打坐姿态。
“延年,你在干嘛啊?醒多久了,也不去喊爹一声。”
“饿了吧,爹给你端了一碗稀粥,快来吃。”
说完,将盛了稀粥的饭碗往桌上一放。
“我正打坐呢。”宋延年一骨碌跳下来,一本正经的回答,“我刚刚获得了一本秘籍,得吸收下日月精华。”
宋四丰笑出了声,“好好好,那你好好练,爹等你学成的那一天。”
宋延年就知道他爹不会相信,正常人都不会相信。
右手拿起汤匙,呼噜呼噜几下就将一碗稀粥吃到肚里。
“你刚刚那一通动作。”宋四丰坐在旁边看着宋延年吃饭,手脚比划了刚才他那西里古怪的打坐模样,“有啥收获了?有没有打通奇经八脉?”
“没有。”宋延年遗憾,“就是脚麻了。”
宋四丰哈哈大笑,接过儿子悬在桌下的脚,“哪边,爹给你揉揉。”
“两边。”
饭后,宋延年摸了摸肚子,和他爹说,“娘都和你说好几次了,晚上不要给我喝粥。
“尿多,烦人。”
宋四丰被他苦恼的模样逗得又是一乐。
“一会儿你还得喝药,又是一碗水,哎呀。这可怎么办,今晚会不会尿得我满身湿,那我可不敢和你一起睡了。”
说完故作羞愧的掩脸,“你在别人家做出这么失礼的事,爹都要惭愧再惭愧了。”
宋延年要跳脚。
“好了好了,爹不闹你了,一会儿等这药凉了,你乖乖的喝下去,爹今天要早点休息,明日还得去镇东那边看看,听你张铭哥说,镇上的褚善人在那办了个义塾。”
“真是个大善人啊!”宋四丰感叹。
话没说几句,又来闹宋延年,“咱们延年也要读书了,开不开心呀。”笑着托在宋延年咯吱窝下,将他举高。
“开心。”宋延年被转了两圈,却不忘纠正,“不是张铭哥,他和张诺要叫我叔叔的。”
宋四丰哈哈一笑,鬼精灵比谁都计较。“谁让你小,你要是早出生几年,不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当他叔叔了。”
“那时,他们不喊你叔叔,爹还要帮你找他们去。”
“可事实是,你小人家好几岁,咱们喊一声哥也不亏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