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要与他共沉深渊(第4/13页)
报复的快感好像能让恶心也变得不再恶心,征服的刺激则可以让排斥也变得不再排斥。
贺予忽然开始恨自己想通得太退,没有早点寻到这种撕碎谢清呈的方式。
纠缠间,谢清呈的衬衫扣子已经被他完全松开了,裸露出了下面沾着酒色的肌肤。
他的胸膛很宽,肌肉不夸张但是紧实有力,线条凌厉,干脆,完全是一具成熟男性的身躯。
贺予不喜欢男人,但他又因谢清呈现在的样子而感到一阵血沸——谢清呈不是说,什么都不能给自己吗?
他不是觉得,他不应该得到爱吗?
那个总是目中无人,高高在上,从小制着他,教训他,骂他,威胁他,欺骗他,最后走了之还说他雇不起自己的谢清呈。
那个讲台上冷峻平,曾受无数学子仰慕,好像无所不能,无所不会的谢清呈。
一个熟男。纯爷们,成熟,强悍,冷漠,气质刚毅到足够吸引很多女孩子,和女人结过婚。任谁都认为他绝不会雌伏于人,任谁都联想不到他也能被睡一一这样一个男子气概十足的男人。
可现在却被他压制着,自投罗网,躺在他身下隐忍着颤抖。
他要的东西,他要的热度,其实谢清呈都可以给他。
谢清呈自己就可以给他!
年轻男孩子喉结滚动,热不可耐,血沸如汤。
“谢医生,您可千万要记着,今晚的事情,是您喝高了难受了,可怜巴巴地需要帮助。
我呢,我和胆小懦弱的您不一样,我宁愿牺牲自己也要照顾好您。您不用谢我。乐于助人是我应该做的。” 他说完这句话,把谢清呈的整件衬衫都往下扯落,然后从旁边抽屉里翻出了根黑色的拘束带,这地方这种东西倒是备得齐全,他把谢青呈的双手给紧紧缚住了。
“我还记得您在天台是怎么挣脱江兰佩的绑缚的,您放心,这是个强盗结,您绝对解不开。”
“贺予你……滚开……滚!” 贺予没有滚,相反的,他俯着身子,盯着那双眼睛瞧了好一会儿,然后手往下摸,摸到谢清呈冰冷的金属皮带扣上,皮带扣被解开时发出脆硬的声响。
谢清呈闭上眼睛,耻辱从颅内炸开,向四肢蔓延。
但是身体的刺激不是假的,他的肉身被激素和药物所控制,变得不属于他,他竟无法克制住那种极度渴望纾解的念。而贺予也把他那种情潮汹涌的反常模样尽收眼底,这让他起了玩弄的心,虽然很嫌恶同性的身体,但他还是把手覆了上去,然后他盯着谢清呈的脸,明知故问地:“哥,您不是性冷吗?”
“那您现在怎么成这样了。” 俯地愈低。
呼吸在耳:“而且我还是个男的。” 谢清呈愤极欲死。
“放开……他哑声道,“你他妈的……给我放开……” 贺予挑逗着谢清呈,但又觉得确实不习惯,他于是把手松开,俯身过去又要吮吸谢清呈的唇上血,谢清呈猛地别过脸去,贺予的嘴唇贴在了他柔软汗湿的耳根,滚烫的热度让他头皮都在发麻。
“躲什么?又不是没亲过。” 贺予一把将他的脸掰回来,然后再次低头噙了上去。嗜血只是一种病理性冲动,但嘴唇贴上的一瞬间,他似乎感到了比血腥味更能让他享受到的一种刺激感。
人或许就是这样,有一道坎在那里,没有迈过时,只觉得前方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森林,怎么也不肯前去。可一旦迈了第一步,嗅到了林间甜膩的野花香气,犹豫的脚步就会快起来,心道原来这里是这样一片天地,也没什么可怕,就再也没觉得之前的排斥是什么事儿了。
他之前也昒过谢清呈,但他那时候脑子不清醒,记不得太多细节了。这时候滚热湿润地亲下去,血很快就被舔舐干净了,可他没有松开。
他依旧噙着那浸润了酒气的,柔软的嘴唇——谢清呈那么冷那么硬的人,嘴唇却是非常柔软的,像酒渍浆果,软肉在他唇齿间被含着,好像能化开似的。贺予只觉得脊椎处像是有一阵微弱的电流窜过,刺激酥麻,可惜这种滋味没能持续太久,忽地——!唇上就一阵狠痛!
“……谢清呈,你敢咬我?” 贺予摩挲着自己淌血的嘴角。
谢清呈唇间惧是嫣红,眼眶也是红着的,他说不出太多话来,喘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