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日的梦魇重新浮上心头。
“阿娘!”门外,涵儿奔来,打着手势唤她。
她将孩子搂在怀中亲吻,见他毫发无损,反而还长了些个子,心里尤觉欣慰,一时将一整日的心悸都冲淡了些。
“战场一路,可是你叔父护的你?”裴朝露将他轻轻推开身。
“嗯!”涵儿郑重点头,却蓦然红了眼眶,面上多了几分凝重和忧虑,
只往殿外看了看,比划道,“但是叔父为护我受了很重的伤。”
“外界传,叔父连榻也下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