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并肩而行(第3/4页)
罗峻熙是面无表情,同样也是再投再中。
永甸县的童生们这时候手心已经冒汗了。
钱童生再再投……
“没中?”
永甸县这面,这时候已经疯了:“罗同窗,他居然没中!”
“先别吵吵,别影响到罗同窗。”
到罗峻熙最后一投了。
最后一投,对方已经失一分,咱们要是再投中就赢了。
罗峻熙出手。
出手的那一瞬间,永甸县的童生们已经顾不上形象,各个在激动地握拳呐喊:“啊啊啊,中啦,是我们中啦,什么叫绝杀,这就是!我们这才叫真正的绝地反杀!”
而罗峻熙这才有了表情,望着远处的壶,他的箭稳稳地扎在里面,握拳一砸空气。
惹得踏歌楼楼上许多人都看向楼下园子。
离很远也似能感受到那种欢乐,跟着一笑。
府城这面,有位童生摇晃着扇子来到罗峻熙近前问道:“你经常玩吧?”
罗峻熙一笑:“没有,之前投丢,就是在琢磨,怎么个玩法。以前没玩过。”
“真是初次?”
“是。”
对方哑然,本来还想追问罗峻熙家父是谁,被旁人耳语两句,农家出身,难怪是初次玩。可这也太有本事了吧。
接下来的环节,永甸县的童生们就像被打开任督二脉一般,无论是游戏还是做藏头诗,各个表现超常发挥。士气都变得不再一样。连续战胜各县童生们。
而永甸县的无冕之王,今日当属罗峻熙。
所以在最后赢了时,操办这次活动的主家,同时也是府城这面一位童生的父亲,问永甸县想要什么彩头,大家都看向了罗峻熙。
之前不欢迎罗峻熙参加的几位同窗,纷纷笑着用胳膊提醒罗峻熙,暗示罗峻熙,你想要啥就说。
你小子要不是投壶行了,后面就没咱们什么事了。
罗峻熙也一点没客气。
他说,三日后,曲水流觞会用到的酒,他希望用花清酿。
过后,从踏歌楼出来,有人问:“罗同窗,你家做酒买卖啦?”
“是啊,要帮我多张罗张罗,谁家需要酒和我订。”
有人很是纳闷地问出所有人心中的疑惑:“投壶那阵,怎么就不见你紧张呢。”
罗峻熙心想:
比起野猪一次次就要抓住他的那些瞬间,投壶投丢了又不会丢命,那有什么可紧张的呢。
在同窗们面前,罗峻熙无论赢前赢后,始终表现的波澜不惊。
可是,在进入租赁房屋的小巷子后,那个正咋咋呼呼跑来的人又是谁。
“大姐夫,二姐夫,六子哥,二柱子哥,你们猜我干了什么事儿!”
朱兴德正站在灶房里纳闷呢,冷锅冷灶的,小妹夫跑哪去啦。咸菜拌一半。
人就是这样,谁当初捡起饭锅,往后这活就甩不掉了。
自从罗峻熙接手做饭,这么说吧,在二柱子眼中,罗峻熙等于饭。
没想到今天回家没有现成饭。
正纳闷中,就听到罗峻熙的喊声。
“大姐夫,我将咱带的一车酒全卖了,快,派人回老家让送酒。”
“什么?!”
罗峻熙抓着朱兴德的手,兴高采烈道:“赶紧让老家再送酒,多送几车,不,最好送十几车。我将咱家酒卖到曲水流觞,那里全是文人墨客,我相信咱家的酒那么好,他们喝完一定会再订,要多送,多送。”
曲水流觞,原为古代一种民间风俗,最初是农历三月举行。后发展为文人墨客诗酒唱合的雅事,就不按照月份了,有兴致了随时来一场。
文人墨客们大聚会,会选择在清溪两旁席地而坐,然后将盛酒的觞放在浮水面的木案上并放入溪流中,自上游而下,经过弯弯曲曲的溪流,觞在谁的面前打转或是停住,谁就要即兴赋诗并且饮酒,没办法作出,更要多喝几杯。
当朱兴德他们听完解释,才终于搞清楚小妹夫消失一天是跑出去干啥了。
“难怪你穿的是绸缎衣裳。”
罗峻熙一拍脑袋:“瞧我这记性,我明明穿的是最好的衣裳,可王兄他们还嫌我,非让我穿他的,忘换下还给他了。”
“你一天没看书?”
“嘿嘿,没看,可是我把酒全卖了,大姐夫,快好好筹划一番,接下来这酒怎么卖。”
怎么卖,眼下不重要,重要的是,让咱哥几个好好稀罕稀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