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第2/3页)
程鸢冷淡脸:“所以呢?”
“老婆,你就真的不想吗?”
“不想。”
“为什么?”
程鸢忽然想逗他,伸手合十,宛如得道圣僧:“阿弥陀佛,施主,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霍昭誉:“……”
他从没见过这般淘气的程鸢,只觉新鲜有趣,忍不住配合:“大师在上,弟子有一惑需要您解答。”
程鸢:“……”
这男人真特么会玩!
她嘴角抽了抽,接话道:“大师不敢当,施主且说。”
“弟子有妻,躲我、避我、疑似不爱我,如何处置乎?”
“……只先冷她、冷她、冷她,多冷几天,你且看她。”
这回答太不走心了。
霍昭誉直言道:“大师此言差矣。”
“差在何处?”
“冷、战最是伤感情,冷着冷着,这段感情估计就凉凉了。”
这觉悟真心高。
程鸢为自己默哀:一入局,就面对这般恋爱高手,她也只能一首《凉凉》送给自己了。
也就在程鸢为自己唱《凉凉》时,霍昭誉结束角色扮演,伸手将她抱起来:“老婆,我还是决定用热情燃烧你!”
程鸢:“……”
他们出了厨房,经过餐厅时,霍昭誉示意她去拿礼盒。
程鸢不情不愿,但也拿着了。
霍昭誉亲了下她的唇,低声笑:“老婆乖。”
他们往二楼走。
经过二楼主卧时,没关紧的房门传出低低的说话声:
“你真的不爱徐明烟?”
“嗯。那只是遇见你之前的一次意外。”
两句话吸引了霍昭誉。
他动作僵住,思绪也停滞了。
里面的说话声还在继续:
“一次意外就有了孩子?霍振年,你当我是傻子?”
“我一开始不知道徐朝阳的存在。”
“现在知道了,你准备怎么办?”
“他成人了,也有自己的事业,并不需要我。而且,他也没有认祖归宗的意思。你不用怕他威胁到昭誉的地位。”
“谁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而徐朝阳,我就更不知道了。说是不想认祖归宗,谁知道是不是以退为进,想要勾起你的愧疚之心?”
“你别这么想他。”
“现在就护短了?”
“你不要无理取闹。”
“好,我还就无理取闹了!”
卧房里面的女声陡然抬高:“你松手,别影响我收拾行李。”
“小雅,别闹!”
“谁跟你闹了!”
女声更加高了:“出去,今晚睡书房!”
随后一阵推搡的声音。
男人被推出来的时候,霍昭誉抱着程鸢快步往楼上走。他将楼下父母的争吵抛在脑后,面色如常地抱着程鸢进了卧房。
“你去洗漱。”
他把她放在床上,转身要走。
程鸢感觉到他的不对劲,想着霍家父母的对话,知道他起了疑心,忍不住拉他的手:“你呢?去干什么?”
“我有点事。”
霍昭誉扯下她的手,亲了下她的额头:“一会就回来。”
他说完,干脆利落转身出房。
他下楼,没进书房,而是去了仆人的住处——主楼旁边的附属楼。
老管家平伯跟妻子住在附属楼一楼主卧。
时值十一点,已经睡下了。
“咚咚——”
霍昭誉毫不犹豫地敲门,没两秒,里面传来女人的声音:“谁啊?这个点了?有什么事?”
没人回应。
敲门声还在继续:“咚咚——”
平婶怨念了几句,披着单衣,下床开门,待见了来者,脸一白,忙躬身:“是少爷啊。可是找陈平?我这就喊他。”
如是说着,人已经小跑回去了。
隐隐约约传来声音:“老头子,快起来,少爷找你呢,那脸色可冷了。”
随后,一阵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
三分钟后,平伯衣装整齐地出现了:“少爷?”
霍昭誉什么话没说,冷着脸往外走。
平伯忙迈步跟上。
主仆俩走出了附属楼。
夜色深深,明月隐在树梢后。
霍昭誉在宽阔宁静的庭院中央站定,回头问他:“徐明烟?徐朝阳?解释下。怎么回事?”
他第一次听到这两个名字,竟然还与他那威严庄重的父亲有关。
他在母亲前有过女人,甚至有过儿子。
他震惊、不可置信,更有一种被欺骗的愤怒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