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是糖(第4/5页)
“不用狡辩!本王既叫你来,自然有证据。”男人声音威严,带着绝对的不容置喙。
这种时候,明萱才知晓,对方是沅阳王,上阵杀敌刀尖染血的铁血将军。他生来骨子里流淌的血就是冷的,从不为任何人任何事网开一面,更不会因为她姓明就心软。
明萱还想说点什么,但王舒珩明显不想听她狡辩,寒着脸道:“本王只告诉你一次,这样的事再有下次,就是恩师出面都救不下你。”
“殿下,我们相识十一年了。”她第一次见王舒珩的时候才六岁,躲在屋里透过门缝偷偷瞧他,那时她便想着,祖父身旁的哥哥长得真好看,比汴京所有男子都好看。
明萱再开口时声音有几分颤,“祖父说殿下喜欢会骑马会舞剑的女子,我就潜心学,手被磨出血也不觉得疼。听闻孙嬷嬷掌家不喜奢侈,我就督促自己不乱花钱。我不过想让殿下看我一眼,何错之有?”
面对明萱的质问,王舒珩不动声色道:“你生出害人之心,还问何错之有?也罢,本王本以为冷着你,你自然能明白,今日就全部与你说清。”
“本王非你良人,希望明姑娘尽早认清这一点,另寻如意郎君。”
明萱咄咄逼人,“那殿下喜欢的人是谁?是姜莺吗?她不会骑马,不会舞剑,到底做了什么能讨殿下喜欢?”
这个问题说不清,王舒珩也没必要同她说,只道:“本王离不开她。”
只这一句,就足以让明萱噤声。
明萱何时走的姜莺完全不知道,她坐在玉笙院中气的连晚膳都吃不下。或许男人都三妻四妾,家中已有妻室还惦记着别人是常态。
以往当着她的面两人眉来眼去就算了,如今夫君竟还支开自己单独见面。姜莺捏着帕子一言不发,望见王舒珩进屋只是淡淡一眼便移开了眼睛。
王舒珩看她的目光,便知坏事,又叫姜莺误会了。他揉揉眉心走过去,清咳一声,一本正经道:“本王与明姑娘除了商议要事,并没有多说别的什么。”
他这样高傲的性子,能低头解释已十分不易。姜莺却不买账,反应了一下,追问:“明姑娘一介女流,夫君能有什么事要与她商议?”
王舒珩蹙眉,“女子怎么了,我就不能有事与女人商议?”
“那我也是女子啊,夫君可有事与我商议?”姜莺寸步不让,直接把王舒珩呛到噤声。
见对方不说话,姜莺白他一眼,把脸别到了别处。
王舒珩狐疑的望她两眼,知道姜莺这是真生气了。往常姜莺也不是没同他使过性子,小姑娘么,自小被姜怀远宠坏了,除了惯着还能怎么办。
头一次哄人,王舒珩也没有什么经验,只得坐下强行靠过去,“姜莺,怎么了?”
他一示弱,姜莺也知道给个面子,于是重新转过身子,道:“我问什么你答什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若敢撒谎我就真不理你了。”
王舒珩挑眉,“你这是要审我?”
姜莺就是要审他!戳着王舒珩肩膀,“你与明姑娘何时认识的?从实招来!”
“十一年前。”
十一年还真是久远呢。姜莺轻哼一声,“记的真清楚!你可知她对你的心思,肯定知道吧,只要眼不瞎的人都能瞧出来,你既然知道,还单独与她见面。我话先撩在这儿,我可不是什么大度的妻,以后妾室进门在我手底下可没好日子过。”
听她说的越来越离谱,王舒珩只得把姜莺小手纳入掌中揉搓着,“姜莺,我与明姑娘真没什么,以后也不会再单独见面,你莫要胡思乱想。”
他掰过姜莺身子,语气软下有点可怜,“我还是个病人,头疼脑涨的来哄你高兴。好了,不生气了行不行?”
短短几句话,若是旁人听见怕要怀疑耳朵坏了。谁能想到呢,凶名在外的沅阳王,面对家中娇娇竟是这副样子。其实王舒珩说出来也觉得别扭,但只要能把人哄好别扭就别扭吧。
一番折腾,等王舒珩把人哄好晚膳早已凉透,便吩咐下人重新上了些。两人用过晚膳,因为担心王舒珩反反复复的病情,姜莺让福泉又熬了一碗药来。
这药苦,但喝过几次也就习惯了。王舒珩饮下回卧房歇息,方踏进屋子,便见姜莺在收拾东西。一手抱着她常用的那只玉枕,一手拿着里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