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第4/8页)

镜头只对着封凌上半身,拍不到沈淮,但被叫来搭戏不是做木头的,沈淮力所能及地帮封凌找感觉。

敬业的沈老师扯松了自己的领口,雪白的锁骨上有一处非常显眼的红。

原本那里是一个胎记,类似花朵,现在已经看不出形状,只能看到错乱的咬痕。

补拍镜头也不用台词,声音不影响,沈淮如聊天般问:“ahor送你的那个礼物,缺的那一部分,你补的怎么样了?”

封凌立即想起,那天晚上沈淮站在他身边,他拿着水彩笔在布艺人偶上画胎记的情景。

沈淮在他耳边说,他画得怎么跟咬痕一样。

就是这一句话,让他那天晚上几近失控,控制不住地想象咬在上面的画面。

现在沈淮锁骨上的胎记真的变成咬痕了。

那天晚上只说在卧室的私密话,被沈淮云淡风轻地当着别人的面说了出来,他说着这话的时候,世上找不到更好看的那双眼看着他,只要他想,那双眼睛就是一双含情目。

里面好像藏着无法诉说的隐秘情愫。

封凌腹肌紧绷,喉结滚动,闭上了眼。

镜头把封凌所有的表情都记录了下来,补拍的镜头很快就有了。

导演忙去监视器前回看,摄影师也走了。

沈淮却还坐在封凌身上,他向前倾身,伸手拿起软塌下的毛毯,在封凌耳边问:“直男也会有这么强烈的反应吗?”

封凌任他坐着,喘了口气,认命地说:“沈淮,我不是直男。”

沈淮在封凌看不到的角度笑了笑。

现在终于承认了。

他当然知道封凌不是直男,剧本围读的时候,听封凌当众说自己是个直男,沈淮心里是微微不悦的。

他就是要听到封凌亲口说这句话,告诉他他不是直男。

沈淮心情愉悦,就这么贴在封凌耳边,清楚地轻声告诉他:“我也不是直男,但刚才是我这辈子第一次亲一个男人。”

“那是我的初吻。”

封凌猛地转头,因为过于突然力气很大,唇在沈淮脸上重重擦过,沈淮半张脸都要被擦麻了。

从封凌耳边抬起头看向他。

封凌眼睛很亮,嘴角抿了一下又一下,几乎要控制不住笑意。

沈淮嘴角也有他没有意识到的笑意,无关演技。

他在封凌坚硬的腹肌上借了点力,从他身上起来,坐在软塌边把脚穿进鞋里。

封凌长腿轻而易举落到软塌下,稍借力坐在沈淮身边。

两人没了亲密接触,规整地坐在软塌上,中间隔着一个拳头的距离。

安静了几十秒。

封凌咳了一声,烟嗓低低地说着认真的话,“沈老师,那也是我的初吻。”

“24岁初吻还在啊?”

“啊。”封凌点头。

封凌补充:“这不是24岁前没遇到喜欢的人吗?”

沈淮微微转开头,释放压住的嘴角。

封凌看了他一眼,只看到他的后脑勺,犹豫地问:“沈老师呢?”

导演就在这时在外那面拿着大喇叭喊:“这场过了过了,各部门准备下一场。”

似乎是在故意提醒不知道在小屋里做什么的两人,大喇叭冲着这边又喊了一遍。

沈淮和封凌只好离开。

封凌没从沈淮那里得到答案,所以看到还等在外面的徐郡贤,他眉头又皱了起来。

沈淮目光平静地看着徐郡贤,然后转头看向封凌皱着的眉头,若有所思。

封凌注意到沈淮的视线,直接问:“沈老师和徐郡贤关系很好吗?”

沈淮意味不明地“啊”了一声,“我们的关系不好说。”

说来话长,要追到上辈子。

封凌又皱了皱眉,尤其是看到沈淮走向徐郡贤后。

沈淮对人的情绪很敏感,他知道徐郡贤此时情绪不稳,已经很暴躁了。

被封凌背在背上,拍床戏前挑衅的笑,拍床戏,床戏后迟迟不出来,拍完后又去帮封凌搭床戏,被封凌当面抱走,哪怕是刚才他看到他后又回头看封凌

——这一件件,对于一个想占有他的人来说,是一次次的挑衅,一次次地推高怒火。

大概就像是在,沈淮想起一个有趣的比喻,敲癞蛤蟆的肚子。

沈淮曾被迫围观过这一活动,有人拿着小木杆敲蛤蟆的肚子,每敲一下癞蛤蟆的肚子就被气胀一点,一下又一下,气一点点堆积,濒临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