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慢慢地开始启动。
在谢菱相反方向的山顶上,一个身着华服、眼角有着一颗泪痣的男人,正伫立在铃铛前。
他衣裳下摆膝盖的位置被磨得破破烂烂,额头也有磕出来的红印。
他低头垂目,狭长的眼尾划出孤冷的弧度,静默地看着眼前晃动不止的铃铛,迎面吹过一阵山风。
男人伸手,定住了那枚铃铛,不叫它在山风中乱响,喃喃的低声自语断断续续地从唇间溢出。
“是风动……阿镜,我还妄想着,是你终于肯回来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