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啥子…大半夜的吵人,还要不要人睡了?”有些逸民被断断续续的抽泣声惊醒,不耐烦地张眼,却又被身旁这涕泗滂沱的小子吓了一跳。大多人都是些粗笨的老汉子,不知如何安慰,以为这娃子是被冻哭了,手足无措之下只得把身边的草席抽了盖他身上。
眼泪忽而滚了下来,玉乙未裹在芦席里,蜷成一团。在拂晓之前他一直在痛哭流涕,泪水一遍又一遍地打湿袖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