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第4/4页)

听到这句话,他那双沉重的眼皮掀了开来,露出了一条泛着光亮的细缝。

载宁闻志在温暖阳光之中,见到了一位身材颀长的年轻人。

黑色的头发,黑色的眼睛,安静的站在那里,垂眸俯视他。

他的眼睛模糊了,看不清年轻人的长相,却因为那一句“樊先生的徒弟”,感觉自己见到了一束光。

室内寂静无声,只有老人骤然急促的呼吸。

“静笃……是你吗?”

静子诧异的抬起头,看了看载宁闻志,又看了看钟应。

她从小无数次听过“静笃”的名字,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己的父亲,颤抖着手,这般执着肯定的呼唤一位陌生的年轻人。

钟应逆着光,将载宁闻志的苍老丑陋看得一清二楚。

那双浑浊的眼睛,明明什么都看不清了,竟然也配叫出沈聆的字。

“沈先生身患重疾,积郁难解,已经死在了1947年的秋天。”

钟应看了看和室外面阳光普照的橙黄庭院,“大约就是这样的秋天,也许还有你面前这样灿烂的阳光……”

他嗤笑一声,重新直视无耻的罪人。

“宁明志,你是在装作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