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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兜转转这么大圈,还是自作多情,闹了个大笑话。

夏临安气得浑身发冷,气苏春日给了自己希望,也气自己同一个坑里栽两次,蠢得无以复加。

他反应过来,直接甩开了苏春日拉着自己的手:“怎么,做了什么亏心事怕被人发现吗?哦,也对,一边吊着我,一边放不下那个姓徐的,所以心里愧疚不安是吧?苏春日,没看出来啊,你道行挺深的。”

两人都是喝了酒的状态,情绪控制能力失调,什么话尖锐就朝着对方抛。

上次在医院里,夏临安提分手时朝着自己发了通火。苏春日念着他为她洗脱罪名,又为着她出了场车祸,心头感恩,也就忍了,没跟他分辨。可这些话始终放在心里发酵,此时听着夏临安这番阴阴阳阳的讽刺,顿时也爆发出来,苏春日直接将之前的事都捅了个透。

“我愧疚不安?我怎么吊着你了?那不都是你自己误会了吗?夏临安,你扪心自问,当初我是不是跟你解释了不下百次,说我不是你女朋友,我跟你压根没关系。是你自己不听啊,你觉得自己优秀得上了天,不可能有女的不喜欢你。现在知道真相了,没办法接受,就怪上了我。好,我承认自己有些地方处理不当,我认错,我也想补救。可你呢?一天天的,喜怒不定,阴阳怪气,一会是恨不得我就地消失,一会又整天在我面前晃悠。不知道在矫情些什么,你自己看看,你像个男人吗?你就是一作精!”

苏春日觉得,自己和夏临安是真拿错了剧本。

夏临安就是那心思难测作天作地的小作精,自己则是那猜不透他心思只能建议多喝热水的大直男。

“我矫情?我不像男人?我作精?”夏临安怒极反笑,手指尖都在发抖:“我不像男人?”

夏临安没料到苏春日居然这么能哔哔,一时想不出反驳的话,来来回回只重复着这两句。

“夏临安,你是复读机吗?”苏春日也同样是憋着气,之前始终将夏临安当上司,唯唯诺诺,伏小做低,倒把他给惯出了毛病。今天趁着酒意,苏春日索性不再对他客气,一张嘴跟机关枪似地,噼里啪啦直往他身上扫|射:“对,你就不像个男人。一会提分手,一会又跑来帐篷里压着我。你到底是想干嘛?就不能说清楚吗?还是说,想睡了就拍拍屁|股走人?”

苏春日确实闹不懂夏临安的想法,有什么事,摊开了说明白不好吗?他之前提分手时,表现得像是一辈子都不会再理她。可没过多久,又跑来帐篷里这么对她。这一天天的,光把时间浪费在这些谈情说爱的小情绪上,大家都不工作了吗?身为电视台台长,这进取意识还没她一个普通主持人高,惭不惭愧?

夏临安被苏春日的机关枪给射出了内伤,气到嘴唇都白了:“敢情我在你心里就是一骗睡的是吧?不好意思,我不稀罕跟你睡!”

夏临安是真气着了。

睡了就拍拍屁|股走人的明明是她!

他要是只在乎她的身|子,之前她喝醉时自己就下手了,还用得着等到现在?因为对她上心,想着尊重她,好多次他都忍成内伤,回去自己解决,现在反倒被她说成是骗睡的无耻小人?简直岂有此理!

“那你稀罕跟谁睡?欧平歌吗?”苏春日也没意识到,自己飚出的反问中竟有一股酸味。

夏临安冷哼出声:“我自己跟自己睡不可以吗?我自力更生,丰衣足食不可以吗?”

苏春日仿佛被大汤圆给噎在喉间,一时说不出话。

好吧,你高兴就好。

此时,旁边忽然冒出霍盈清润娇矜的声音:“你们俩要是再大声点,能把整个节目组的人都招来。”

苏春日转头,发现言军与霍盈正从密林深处走出来。言军边走边扣着自己最后一颗衬衣扣,脸上有好事被打扰后的不耐。

吵架的,妖精打架的,到底谁打扰了谁,这笔账还真算不清。

此时,苏春日的手机响起,是导演组的电话,说是要补拍她篝火晚会的一些镜头,苏春日只得赶紧回去。

待苏春日离开,霍盈望着夏临安,视线略往下移,摇摇头,叹息:“我弟弟的弟弟,太可怜了。”

言军则拍拍夏临安的肩膀,没说话,只是用行动表示着三个字——“要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