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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苏春日闭眼闭嘴,安静下来,夏临安也得以继续自己的洗剪吹副业。

三个月前,给夏临安再多的想象力,也猜不到自己居然会大半夜给下属吹头发。

这个女人,比霍盈还要妖精,稍不留神就能被她给整到神魂俱灭。

不过好在是她先动了心,自己还有胜算。

可是这女人道行确实不浅,之前明明都承认了无时无刻不在想自己。可这几天,却跟工作狂似地,完全不见人影,当他是空气。

到底是醉心工作,还是在玩欲擒故纵?夏临安陷入了沉思。

在沉思之中,他忽然嗅到了糊味。低头,这才发现吹风离太近,烤焦了苏春日的一缕头发。

此时,苏春日蓦地睁开眼,直直从镜子里看向夏临安。

实话实说,Tony夏有点慌。

清醒时的苏春日已经让人无法捉摸,酒醉时的她更是魔鬼一只,天知道会做出什么事?

夏临安只能关闭电吹风,等待着苏春日出招。

屋子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两人的眼神于镜中无声交织纠缠。

苏春日看着夏临安,眼尾仍旧映着一汪桃花溪,溪水里的黑瞳,却盛满了从未有过的哀愁。

过刚易折,如果苏春日有缺点,便是太过坚硬。

而此时,她刹那的柔软,令她的美到达了极致。

夏临安彻底服输,可以,都可以,不就是想在上面吗?他让她就是了。

苏春日站起,转身,直视着夏临安。

她的眼里,那种醉意的哀愁,幻化成记忆的纤柔。

她伸出手,抚上他的脸颊。

“夏临安,”她说:“你长得真好看。”

她的手向来都是暖的,此刻喝了酒,有些烫。而更烫的,是他被她碰触的面颊。

她的手逐渐向上,直到覆盖上了他的眼。他闭上眼,视野里并不是完全的黑暗,而是有光,有温热。

耳边,还有她近乎梦呓般的话语:“闭上眼睛,就更好看了。”

随后,他的唇上,覆盖了另一张唇。

同样是属于她的温度,向阳,有野蛮无限的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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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春日醒来时,感觉头痛欲裂,嗓子干哑。

她艰难睁开眼,想要起身去倒水。

眼前,是熟悉的房间,熟悉的壁纸,熟悉的天花板。

转身,还有个熟悉的台长。

恩,还是闭目沉睡的台长。

似乎也感觉到苏春日的目光,夏临安缓慢睁开眼。因为刚睡醒,他眼皮有微微的肿,可这并没有影响他的美貌,反而让那张脸减少了锐利冰冷,显出另一种靡靡之美。

苏春日看着夏临安,目不转睛。

一秒两秒三秒。

苏春日忽然伸出手,“啪”一声重重拍在他脸颊上。

夏临安吃痛,不免发出“嘶”的吸气声。

“痛吗?”苏春日问。

“你说呢?”夏临安冷目轻睨。

“痛就是说,这不是梦。”苏春日喃喃自语。

“你打我,就是为了验证是不是梦?”夏临安深吸口气,保持住最后的冷静:“那为什么不打自己?”

“我今天要上镜,脸不能肿。”苏主持人非常敬业。

好吧,夏临安没法冷静了。

苏春日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对夏临安的伤害,只捂住脑袋,努力想回忆起昨晚的事,可脑子被酒淹过,还在当机状态。

看今早他们俩这情景,昨晚怎么也得是醉后爱“上”你的情节啊。

苏春日横下心来,直接掀开了夏临安的被子。

还好还好,台长裤子还在,她没有这么饥不择食。

苏春日拍拍胸口,正要庆幸,忽然脑子里酒退了些,脑海中走马灯似闪过零星片段——

因为徐星辰的事,她在大排档喝酒。

随后,好像就遇到了台长。

再随后,她说她要在他上面。

再再随后,她脱T恤,叫他给自己送衣服。

再再再随后,她捂住他的眼,将他当成了徐星辰,吻了他。

桩桩件件,都是把她往被辞职的绝路上逼。

什么叫作死,苏春日彻底领悟了。

也许是苏春日的床太舒适,夏临安睡得不错,今早心情颇好,压根没提昨晚的事,只悠悠问道:“你今天还要去跑新闻吗?”

苏春日松口气,心中升起了对夏临安的敬仰之情。

人家台长不愧是台长,多大气,多洒脱,多能正确看待他们这种纯洁之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