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10/14页)
石妈妈应了一声,又去喊石爸爸搬“破烂”。
石伽伊走到老爷子身边:“爷爷,这还只是年终分红,往后还会有呢,咱俩一人一半。”
“我比你有钱,要你这点零花?”老爷子高傲地走了。
石伽伊:“……”被亲爷爷鄙视了?
因为年关临近,家里人都很忙,石伽伊“大病”初愈,被勒令好好在家休养,这正合了霍景澄的意。
寒冬腊月,外面寒风呼啸,屋内温暖如春,她和霍景澄坐在炉子旁的单人沙发上。两人脸颊被炉子烤得都有点红,却无人在意,他玩着她的发梢,她揪着他的手指,有一句没一句地低声说着话。
“在这儿过年吗?”石伽伊问。
“嗯,从今年陪你到明年。”
石伽伊把玩着他的手指,爱不释手,开心地道:“那你就可以陪我守岁了。”
“是不是过了年你就十九岁了?”
“我们都算虚岁的,应该是二十了。”石伽伊说。
“第一次见你时,还很小的感觉。”霍景澄回想起几年前大雪纷飞的那个黄昏,这个小女孩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他面前,那时,他有点烦躁,并不想理她,可现在想想,真奇妙。
魂游天外的石伽伊被脖子上凉凉的触感拉回神:“这是什么?”
“把你的生日礼物补上。”他刚帮她扣好项链,石伽伊就起身跑到镜子前。
镜中少女脖子上的银白色链子泛着亮光,尤其是链子的吊坠,是一颗镂空的心,里面装着闪闪发光的钻,她扭头去看他,脸颊微红,眼眸水润润的:“好美。”
霍景澄回视她,没有去看项链,而是看着她:“好美。”
年三十说来就来,一家人围在一起包了饺子,每个人包的都不一样,胖的瘦的长的短的各有千秋。霍景澄也被要求动手,虽然成品太过于无法用言语描述,不过好在煮的过程中没有破掉,从不喜欢吃饺子的石伽伊破例吃掉了霍景澄包的几个丑饺子。
春晚开始后,家里人围着炉子说说笑笑,石伽伊和霍景澄去门口看小孩子们放烟花爆竹,遇到来往的街坊邻里,便要开口拜年,霍景澄将“过年好”三个字学得有模有样,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他的香港口音。
天上有烟花绽放,四周有此起彼伏的鞭炮声,穿着厚棉袄棉裤的小孩子们嬉笑奔跑,街坊邻里互相串门拜年,说话要凑近耳朵朗声呼喊才能听到。霍景澄从未见过这样热闹又极具生活气息的场景,他凑近石伽伊耳边:“原来,过年是这个样子的。”
“喜欢吗?”石伽伊问他。
他点头,头顶噼里啪啦的烟花炸开,亮彻夜空。她的眼中也有五彩缤纷的烟花,盛着世界上最美丽的景色。
霍景澄没忍住,低头吻她。
对门的张文砚刚走出来,见到两人如此,扭头就往回跑,仿佛见到了不得了的事情。
两人在冻僵前回了家,正房客厅那边一片欢声笑语,是霍景澄不太懂的一种表演形式——小品,正把大家逗得笑得东倒西歪。
跨年倒计时的时候,石爸爸在院子里喊石伽伊出去放鞭炮,放完鞭炮玩了一会儿烟花,又被老爷子喊去看春晚:“伊伊你快来,你喜欢的那个台湾小子出来了。”
“谁呀?”石伽伊问。
“就唱歌叽里咕噜一个字儿听不懂的那个。”
“周杰伦?”石伽伊开心地拉着霍景澄跑进客厅,“人家这是嘴皮子厉害。”周杰伦在唱《龙拳》,她眼冒星星一眨不眨地盯着电视,感叹:“真好听,他真是个天才。”
霍景澄垂眸看她:“你是不是有点……philanthropism?”
石伽伊没听懂那个单词,疑惑:“什么意思?”
霍景澄想了想,放慢语速,说:“philanthropism.”
老爷子笑道:“景澄说你博爱。”
石伽伊想了想,拽了拽他,与他咬耳朵:“我就是博爱怎么着,你也是我偌大的后宫中的一员。”
霍景澄点头:“这我就比不上你了,我后宫就一个。”
石伽伊瞪他一眼,随即咧嘴笑,又怕家里人看出来,咬着下嘴唇忍住,假装去看电视,可是后面周杰伦再唱什么她也有些听不清了……
石伽伊认为,过年就是图个热闹,每一年都大同小异。而霍景澄,每一天每一件事都觉得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