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群岛的隐秘(第2/9页)
程牧阳比她高很多,脚就只能拖在地面,南北又光着脚,不能走太远。
既然找不到人,她就挑了最适合栖身的缝隙,让他斜着倚靠在岩石上。不能俯卧,会有雨水不断淋湿伤口,可又不能仰卧,会压到伤口。
高烧不退,伤口又深。
没有人,南北也束手无策。
她尝试用手接雨水,想要灌到程牧阳嘴里。可他因为疼痛,在无意识地咬着牙关,根本喂不进去,用手也不行。南北不忍心下重手,看了他一会儿,慢慢地凑过去,用嘴抵住他的嘴唇,舌头用力,想要撬开他的嘴。
他的脸滚烫,嘴唇却是冰冷。
“程牧阳。”她轻声叫他的名字。
慢慢地,他开始放松,任由她的舌头深入嘴巴里。南北含着水,一口口喂他喝下去。除了这些,她什么也做不了,在这个连植被都没有的荒岛上。
她摸着他的额头,看着他的脸。
这是程牧阳第一次在她面前,闭着眼睛如同沉睡。不管是在比利时初相识,还是这次的旅程,她似乎从未见过他这么放松。脸孔很白,在高烧的温度下,皮肤竟然有些晶莹剔透的感觉,睫毛覆在眼睛上,遮住了那双略有阴柔而冷静漂亮的眼睛。
这也是第一次,她被人连累遭遇危险,没有生气。
甚至,他都有可能是始作俑者。
也不知道,船上会乱成什么样子。南淮应该会很生气。
她就这么看着他,每隔一个小时,就喂给他大量的雨水。
只希望以他的身体素质,足够抵抗这些。
过了一个日夜,程牧阳的高烧终于退了一些。她再给他喂水的时候,忽然感觉他的舌头缠绕住自己的,轻轻地吮吸。她睁大眼睛,心跳得有些急,从他的吻中抽离,看着他。
程牧阳慢慢地睁开眼睛:“怎么不继续了?”
声音调侃,但缺少底气。
他边说着,边调整坐姿。他的恢复能力,真是惊人。
“为什么跳船?”她问他。
“我这几年,一直在做一件事,”他又闭上眼睛,轻声说,“抓出程家的叛徒。他隐藏得很深,需要非常手段。所以,我做的所有事,包括这次游轮赌局,都是一步步的圈套。”
南北“嗯”了声。
他却不再说下去:“口渴。”
她愣了愣,被他气得笑起来,伸手去接了捧雨水,递到他嘴边。
他笑:“没力气喝。”
程牧阳此时的状态,就像一只吃饱了的猫,躺在你身边,任凭你如何威胁恐吓,都不愿意再动一动。他醒来的一瞬,这两天的阴霾情绪,也都消散了。
虽然雨仍旧在下,他们依旧在荒岛上,却都不是什么大问题了。
南北笑着含了口水,低头去碰他的嘴唇,在触到的时候,程牧阳伸出完好的左手按住了她的后脑。他吞下她喂的水后,开始缓慢地亲吻她。南北的手撑在岩石上,不让自己的身体带给他压力。
他们亲吻了很久,始终温和,并不激烈。
程牧阳的手顺着她的背脊,滑到她的大腿上,轻轻地抚摩。南北的长裤早就给他包扎了伤口,如此穿着内裤已经整整两个日夜,腿冰得吓人。而他的掌心,却仍有高热的感觉。
她和他分开,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微微喘气:“你不要命了?”
“我说不定会死在这里,”程牧阳看着她,“舍得吗?”
南北蹙眉,被他说得心软如水:“舍不得,不过,死了也是你活该。”
他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她不确定,这样会不会真的害死他,可却没有拒绝。
程牧阳的手指深入她的身体里,或许因为没有力气,所有的动作都是出乎意料的温柔。两个人的身体早已熟识,她的呼吸慢慢地急促起来,看着他的眼睛不说话。
“北北?”
“嗯。”
“是不是,有些喜欢我了?”
“嗯,”她笑着,贴在他耳边说,“一点点。”
他似乎想撑起自己的身体。
南北把两只手搭在他肩膀上,按住他的动作:“我来。”
她小心翼翼解开他的长裤,跨着坐在他的身上,让他缓慢地进入。
她身子向后仰着,双手撑在身后的岩石上。不敢给他的身体造成压力,只好双腿用力,小腿的伤口处传来阵阵的疼痛,和身体里不断涌出的欲望糅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