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对方忍了。
不但忍了,还大有任他随便作为的意思,包容,纵容——怎么形容都好,反正是祁慕然前二十多年里从来没有拥有过的东西。
但很快,在几个月之后,这些东西都会随着杀青的那一下打板消失,淹没在导演喇叭里的那一句恭喜里。
祁慕然退开了季染风的吹风机,忽然站起身来抱住了对方,将脸埋在肩窝里,手指扣得很紧。
季染风敏锐地感觉到对方的嗓音有些许哽咽。
“谢谢。”
“……你真的很好。”
“别担心,我很快,很快就会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