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九回(第5/6页)
然后她开始纠结,到底是看好,还是不看好?
慕容琤打眼一瞧却非同小可,慌忙去捂她的眼睛,可是她却左奔右突地试图逃避。
千载难逢的机会啊!虽然看见男人屁股叫她觉得尴尬,但是接下去的事态发展实在具有无比的吸引力。她拉下夫子的手,扭了扭身子表示不满,照旧趴在墙头上看得热血沸腾。
她晓得眼前的戏码就是活春宫,以前曾听载清和魏斯他们私下说起过,这回真是开了眼界!
她的背抵着夫子的胸膛,春裳料子单薄,两具身体贴在一起汗津津的。夫子心跳得好快,咚咚的搏动从她背上的肌理扩散开来,清晰异常。他的呼吸在她耳边循环放大,弥生像中了箭,头昏脑涨,辨不清方向。夫子的手从她肩头滑下来,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便穿过右衽,轻轻覆在她胸前。
弥生倒抽一口气,夫子很快把她扳转过来,一下子堵住了她的嘴。
青涩的身体,圣洁犹如佛前的莲。他渴望她,眼下这样的情景像黄河决堤,要把他的理智全部吞没。
王氏和仓头的战火越加激烈,最后终于归于平静。再看夫子,满面潮红,端的是撩人神魂。她感到害羞,夫子似乎很不舒服,狠狠捏着她,那么大的力气,把她捏得生疼。
“夫子,”弥生凑在他耳边说,视线刮过他的唇,她像中了邪似的亲了口,很快又撤离,“咱们给广宁王殿下报信,让他带人来捉奸吧!”
慕容琤还在为她突如其来的主动高兴,复追上去吻了又吻。只不过时间着实有限,眼下还有要紧事要办,遂悄声拉她出了包间转到对门的屋子里去,只道:“广宁王就算来了也翻不出大浪来,咱们候在这里,横竖兄弟情深,回头自然有主持公道的人来。”
话音才落,甬道上闯进来一群着品色衣、外罩明光铠的人。锦绮馈绣的规格,一看就是天台侍卫。弥生惊愕地回头,莫非是二王发现了什么,果然有行动了?
那队人马别处没去,直直冲进王氏的包房里,后面跟进个朱衣的官员,站在院子里四方传令,“捉拿朝廷要犯,各处闲杂人等莫要走动,违令者同罪并处。”
弥生颇感意外,回头见席垫上都铺排好了酒菜,想来这里才是正经宴客的地方。那么先前的屋子大约就是为了监视,弥生扯了扯他的衣袖,“这是你安排的?”
慕容琤摸摸鼻子,心道他也仁至义尽了,为了给这傻子上课,白便宜了那两个贱人,叫他们临死还快活了一场。掐着点算,和大王约定的时候快到了,如今只差慕容琮出场,这场戏便演足了。他向来料得准,再一抬眼,果然看见大王上了游廊,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脚下有些迟疑。吩咐人去打探,自己再不停留,一路朝这里来。
无冬无夏不知何时到了门外,远远朝慕容琮稽首,“殿下长乐无极!”
竹帘子往上一打,大王从槛外进来,脸上带着和煦的笑意。他寥寥瞥了眼弥生,问慕容琤:“你们何时到的?”
慕容琤引他上座,淡淡应道:“和大兄前后脚,进门便遇上禁军拿人,不知出了什么事。”
“你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上月东楚州有人妖言惑众,散播谣言。前几日接着线报,说是领头的进了邺城。看这架势,十有八九是在捉拿钦犯。只是奇怪,事先竟没有人来通报我。”他似乎也不甚在意,笑吟吟掉过头来对弥生道:“那日宫宴后长远没遇见女郎了,女郎这一向可好?”
弥生忙长揖下去,“托殿下的福,学生近来很好。那天的事多亏了殿下,后来又蒙殿下馈赠文房,我心里一直记挂着,想当面同殿下道谢呢。”
慕容琮回回手,“不足挂齿,女郎千万别客气。如今不必害怕,六王下了大狱,这辈子再也没机会出来为难你了。”
弥生俯首一拜,“殿下大恩,学生永世不忘。”
这头正虚与委蛇,门外慕容琮的近侍隔着帘子回禀:“殿下,闹出桩新鲜事来。禁军查反贼,在屋子里搜出一对光屁股的狗男女。”
慕容琮顿了顿,忽而一笑,“莫不是查错了地方,惊了打食的野鸳鸯?”
那近侍略踌躇才道是,“只不过野鸳鸯的身份不一般,禁军统领不知该怎么处理,听说殿下在此,便想向殿下讨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