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曾经 他们要夏倚照(第2/3页)
只是他们想要的越来越多,除去防御,他们更想要夏倚照脑中关于新式兵器的设想——
可以远程杀人于无形,且攻击范围巨大,是目前为止无人可造出来的威猛奇兵。
是以一年复一年,十年后,夏倚照才终于摆脱桎梏,重回故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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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寒时说想念她,可知她这十年,是如何想念他的?
起初她的身边没有一个熟悉的人,甫一落地便受了萧国皇室的控制,他们要她心甘情愿为他们做事,势必要软磨硬泡,恩威并施。
他可知她受了多大的精神压力?
后来知晓自己有了身孕,她有多惊喜,就有多无助、彷徨。
她也担心自己会保护不了自己和孩子,白白让他们的骨肉在这人世间受苦受累,那是宋国皇室血脉,是宋寒时的嫡长子,他可知她忧心到夜不能寐的那段时期有多疲累?
即便再如何艰难,她也撑了过去,她将他们的孩子养育成如今乖巧懂事的模样,既给了他一个健康明朗的宋回,也给了他一个聪颖正直的太子。
这些事情,都是她一个人承担的。
这便是她想他的方式。
——而他是如何想她的?他找了一个与她容貌相似的小姑娘,养在后宫,封为贵妃。
夏倚照的脸色已然十分难看,嘴唇泛着淡淡的青色,舟车劳顿让她不曾休息好,此时又要消化这么强烈的怒火与刺痛,她甚至都能想象出自己的那张脸不会太好看。
“宋寒时,你的思念,便是这般浅薄?”
听着她近乎哀切的质问,还有她眸中闪动的怒火,宋寒时便知晓她如今又在气头上。
他只随便一句,便能挑起她的万丈怒火。
男人只能转移了话题,“……阿照,若你生气春儿打翻你的凤冠,朕可差人重新为你打造一顶。”
他细细瞧着她的神色,音色低哑,带着一丝纵容,似乎并不在意她发多大的脾气,“可好?”
夏倚照闭了闭眼睛,惨白的脸色映照着窗外的月光,肌肤越发白得透明,“宋寒时,你以为我在乎一顶凤冠?”
她一字一句的话语似乎触动到了某处,宋寒时毫无犹豫地将她揽入怀中,轻拍她的后背,“朕知道……朕都知道……”
他侧过头,薄唇印在她的乌发上,轻轻蹭了蹭,“朕知道你不在乎那些,你只在乎朕,对吗?”
夏倚照遽然握紧拳头,指节隐隐突起,强忍住那一阵的轻颤,随即睁开眼,“那你呢,你在乎我吗?”
这个问题是她方才一直想问的。
她在乎他,爱他,他呢?
当着众多将士大臣与百姓的面,在她归来这一天——本该是她荣盛至极的一天,狠狠打了她一个巴掌,将她的荣光与骄傲全都踩在了脚下,只为了一个闹剧作陪衬。
今日马车一路进宫,路上人声鼎沸,讨论的却不是皇后归国,而是他们的贵妃娘娘如何笨手笨脚,打翻了本应当戴在她头上的凤冠。
既然如此,那又何必摆出这么大的阵仗?
何必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她这般盛大的侮辱?
她的质问让男人的神色有片刻的凝滞,随即无奈地扯了扯嘴角,眼中似乎有点点苦涩,“日思、夜想……”
宋寒时抬起手,屈起手指,纤长指节在她脸颊上缓缓滑落,最后停留在她细腻的下巴上缱绻摩挲,“如何不在意?”
这十年,他的想念和煎熬又何曾少过一分。
夏倚照听着这低沉又喑哑的话,脸上漠然,心中却刺痛,“你如何对我日思夜想,找一个与我相似,却比我年轻、比我娇俏的女人?”
宋寒时眼眸沉沉地望着她,一时无言。
她跪坐床榻之上,而他侧身揽着她的腰,距离近到彼此的呼吸缠绕在一起,“阿照……”
男人的喉结上下滚了滚,仍是不肯放开她,低哑着声音开口,“朕已经安置好她,别同朕置气了,嗯?”
他的指腹带着薄茧,反复轻触着她的嘴角,“从此依然只有你我二人,她不会影响到我们。”
夏倚照深深吸了一口气,只等那阵强烈的痛缓过去,才摆出一个近乎冷漠的笑,“皇上是如何安置贵妃的?”
“……朕让她长居偏殿,日后便不会出现在你面前,惹你不快。”
夏倚照又笑,“哪个偏殿?南沁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