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结局(第3/4页)
未免引起连锁反应,让自己的家庭濒临破碎,程栩急忙岔开话题,“你觉得他俩还能和好么?”
阮林春的态度不怎么乐观,“看老天爷怎么想吧。”
自从护国寺的高僧来讲过经后,她如今愈发佛系了,仿佛天塌下来都不能将她撼动,何况只是桩无关紧要的婚事。
换个角度想想,这婚事不成也没什么不好,还能少送几个红包呢。
程栩:……所以重点是红包对么?
想起自己少得可怜的零花钱,心里忽然就平衡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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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孩子的满月宴办得异常热闹,阮林春坐月子的这段期间,程栩早就为儿女们起好了名,一个叫程羽,一个叫程日——显然可知,是从他俩的名讳各自拆出一个字。
羽是栩的一半,日则是春的一半。
阮林春能理解丈夫暗秀恩爱的心情,可是这日字会不会太土了点?就算用在男孩子身上也不大相宜,他咋不叫程日天呢?
后经阮林春死命劝阻,甚至不惜以绝食抗议——其实不过少吃了一顿宵夜——程栩总算法外开恩,在日字上头多添了个木,唤作程杳,如此总算有些文绉绉的气韵了。
阮林春也终于能舒心地出来见客。
虽然腹中的累赘已经出来,可她这腰身一时半刻是缩不回去了,好在程栩命京城最好的裁缝为她订做一套飘逸舒展的衣衫,穿在身上飘飘荡荡,恰到好处遮掩了赘肉,同时也烘托出她那姣好的五官。
阮林春比生产前略胖了些,但是她这种脸型倒是胖点好,用老人们的话说,是“福气”,笑起来见牙不见眼的,多惹人爱。
况且,看在一双儿女的份上,旁人也不会少夸她的。程栩那日所说果然应验,两个孩子这段时日好吃好睡,眉眼渐渐舒展,隐约显出点轮廓来——跟他们的双亲是挺像的。
至于那身奶白奶白的皮肤么,一看便是承袭了程家的基因,长大后不知得出落得何等俊美。
连张二夫人这样尖酸刻薄的人物,也不得不承认两个孩子生得实在好,并忍痛从腕上褪下一对手镯当贺礼——程枫名下的铺子毫无起色,银钱竟是有出无进,她那些可怜的嫁妆不知何时才能赎回,就连这对玉镯还是中秋时老太太赏的呢!
难怪二房在府中的地位渐次低下去,如今张二夫人哪还有同阮林春叫板的底气,对方肯施舍口冷饭都不错了。
阮林春望着婶娘怏怏离去,笑眯眯地转身,竟看到一个异常眼熟的身影——原来是老庄头瑞叔,前年将她从乡屯里接来京城的。
“早听说姑奶奶大喜,一直没机会道贺,如今总算赶到了。”瑞叔还半吐半露告诉她,赵喜平从白氏那里要的一笔银子,如今早就挥霍干净,还欠下不少赌债,被打断了一条胳膊——他本是猎户,今后竟不知如何为生。
阮林春淡淡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她对赵喜平并不格外仇恨,可是也无好感。沦落到这步田地,只能说老天开眼吧。她捐出去的银子,是要赈济那些有担当、愿意养家糊口的人,赵喜平显然不在考虑之列。
瑞叔当然不是来做说客的,不过是偶然打听到了,才来告知一二——他知晓这女子在那家人手里曾受过多少辛苦。
有点令她痛快的意思。
阮林春当然是快意的,遂亲自接待瑞叔入席,又拿出上好的花雕酒,让程栩陪饮两杯。
程栩虽不明就里,却还是乖乖照做。只在阮林春回后厨房哺乳时,悄悄问道:“那是咱家远房亲戚么?”
咱家这个词阮林春听着舒服,她一手抱着婴孩,含笑道:“不是,是咱们的媒人。”
程栩不过略想了想便转过弯来,想必他跟阮林春在京城的初遇,彼时瑞叔也在对面马车里——不晓得他有没有看出两人间的情愫?
阮林春红着脸嗔道:“好不知羞!我可不是那时爱上你的。”
“真的不是吗?”程栩含笑道,“那后来你怎么一眼认出我的?”
怎么说都算是留下深刻印象了吧,这不是一见钟情是什么?
阮林春语塞,论诡辩她从来不是程栩的对手,仔细想想,似乎也有点道理——毕竟她是个颜控嘛,兴许第一眼就产生好感了。
然程栩却没对她一见钟情,这多少有些令人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