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第5/5页)

沧沉抬手,拿剑挑开若白按在他肩上的手。

某些老虎刚刚还说‘经不得欺瞒’,如今倒开始撺掇他编借口了。

若白这次把胳膊肘搭上沧沉的肩膀:“比如哪天他知道真相了,问你,你可以说,你的龙尾早年残了,他其实不但是可以孵龙,还可以顺便治你的残尾。”

沧沉差点又把剑架他脖子上。

交尾交尾,说龙尾残了,跟说凡人阳|痿有何不同?

岑羽那边,他觉得自己眼下太难了。

在这分别的最后时刻,他顶着大嫂的身份,哪怕如今知道了“交尾”,也不能多

解释什么。

毕竟他是大嫂,大嫂可以不知道摸尾巴是何意,大嫂能没有体验过“交尾”吗?

这么多的将领旧部,不知道的还以为他龙神不行。

龙神当然得行。真不行,也得行。

都是男人,这点面子必须稳住。岑羽懂的。

于是他只能在乌延的提醒下,维持住神色,郑重地点头道:“好,我们尽量克制。”

乌延又红着脸偷偷瞥了岑羽一眼,岑羽看懂了,这是在说:不是你们克制,是你。

那尾巴摸的,怕不是夜夜酣战到天明。

岑羽微笑点头:“我克制。”

心底:这年头,替老板争面子可真不是容易的活儿。

比孵蛋难多了。

恰在这时,沧沉回来了。

一回来便听到岑羽口中那句“我克制”。

沧沉随口问:“克制什么?”

乌延红着脸,咳了一声,不远处知道乌延在提醒岑羽什么的将领们,一个接一个的咳起来。

一时间山林中咳声四起。

偏偏沧沉还往岑羽脸上看了过去。

咳嗽声更大了,此起彼伏。

好在这是分别时刻。

龙崽留下了,别也都道过了,沧沉带着岑羽,岑羽抱着小花,并一众随行的殿官,怎么浩浩荡荡地来的,怎么声势赫赫地走了。

众人站在山头冲他们依依惜别地挥手:“有空多来——!”

而这趟离开,沧沉没腾云,同岑羽一起坐了车辇。

车里,岑羽刚把熟睡的小奶花盘好了,放在车厢角落的软垫上,一条龙尾伸了过来。

岑羽:!

别,有话好说!

那尾巴竟也只是伸出来,往他面前一摆,并未有其他动作。

而龙尾的主人、靠坐在对面的沧沉,屈膝搭臂,看着岑羽,认真道:“有件事,早便想同你说了,如今回去的路上正好空,便刚好跟你说一说。”

岑羽坐直,心底忽然有了预感:沧沉要说的,怕不是……

沧沉看着岑羽,大大方方地承认了:“那日清晨‘湿尾’……”

岑羽一愣,不是要聊尾巴吗,这怎么又说到那个羞羞羞的早上了?

并不知道,沧沉会提,只因他近来正在学着如何诚恳。

既然要诚恳,自剖便是最好的方式。

至于若白的什么“经不得欺瞒”“借口堵谎言”,沧沉依旧只当做耳边刮过的一阵屁。

沧沉继续道:“虽确是你弄湿的,但主要还是因为我。”

“那两日,是我前一日先去到你梦里,后一日再拿龙尾主动蹭的你。”

“血热的也不是你。”

“是我。”

沧沉看进岑羽愕然的眼中,自证一般,现出了点点金色:“是我血热,想勾你,与我交尾。”

“我由着你日日摸我尾巴,亦是我本性难移,谋略测算,想借此与你亲昵,一步一步,最后与你交尾。”

岑羽:……

岑羽又稳住了,没臊,却在袖子下面默默掐了自己一把:这别不是又在梦里吧?

沧沉一口气能说这么多话?

嘶,疼。

沧沉的话竟还没完:“我去你梦中,窥你如今待我之意,也早已摇摆。”

“既然两身相悦,不若直面心意。”大胆行事。

岑羽心里默默给这番长篇大论提炼了重点,就两个字——

睡吗?

岑羽听得耳尖滴血。

此时面前的大龙尾慢慢收了回去。

沧沉淡定且耐心道:“我同你说这一番,本是想坦诚一些。”不想岑羽这般害臊。

“这番挑明,亦没有在催促你。”

沧沉的温声明明在对面,却像在耳畔,听得人发烫:“慢慢来。”不急。

“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