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破题 “麻烦您帮助那个叫何雨的人,让……(第2/4页)
她并没有告诉林颂雪那个任老师哭了。
这位看见了自己学生被打陪着一起抹眼泪的老师啊,因为心疼何默默,心疼得哭了。
林颂雪“哼”了一声。
她的肩上背着何雨借来的那把吉他,她因为学音乐,晚自习可以不上,何雨连找她拿吉他,她二话不说就陪着一起溜了。
“你要不要去我家练吉他?”她问何雨。
何雨当然摇头。
她可没忘自己跟林颂雪的爸爸还有一份儿仇呢。
“我本来想去我朋友店里,可是一来一回也得一个多小时……”何雨说着话要把吉他从林颂雪背上接过来,又又又被拒绝了。
站在学校门口,目光从书店晃到奶茶店,何雨说:“那咱们就去我以前去的老地方吧。”
何雨说的“老地方”是一家琴行,倒是离学校也没有太远。
林颂雪看看老旧的街道,跟着何雨走了进去。
“老板,您好,我想租一下您楼上的音乐室。”
琴行里的音箱里属于上个世纪的声音在唱着:“年月把拥有变做失去,疲倦的双眼带着期望,今天只有残留的躯壳,迎接光辉岁月……*”
老板抬起头看看面前两个年轻的女孩儿,目光在林颂雪背后的吉他箱上停了一下。
“你们两个小孩儿怎么知道我这儿二楼有音乐室啊?”
何雨笑了。
她当然知道,二十多年前,她妈妈嫌她在家里闹得太吵,她就会来这里,或者是听东西、写东西有了新想法的时候,来这里偶尔会遇到一起交流的同好,那时候这个琴行老板还有称得上是茂盛的头发。
“我是听我家长辈说的。”
“长辈?谁啊?也是玩电吉他的?咱们这个城里老一辈儿玩电吉他的没有我不认识的。”
何雨还是在笑,她扬了扬下巴,说:“何雨,您认识吗?”
“哦,她呀,前几天刚来过,抱着吉他来让我修,那个手啊,连怎么拿吉他都不知道了……还让谭启鸣给怼了。”
原来默默是在这儿给红雨换了琴弦。
何雨看了一圈,找到了默默买回家的那款音箱。
林颂雪背着吉他跟着老板上了楼,狭窄的楼梯上去,小小的琴行里别有洞天,竟然是有两个音乐室。
“最晚到晚上九点半,如果要动那个架子鼓,最晚只能到晚上八点,不然小区里的孩子家长和老大爷再投诉我两次,我上面这点儿小地方可真没了。”
何雨没说话,林颂雪答应了一声。
上面跟二十年前是不一样的了,那时候玩音乐的人没几个不抽烟的,上来的到这二层最先的感觉就是一股子陈年烟酒气,开窗通了一个小时的风,关上窗照样有,曾经墙面上全是涂鸦,现在也没了,粉刷好的大白墙上面挂了一些照片,照片绳上贴了一些便利签,倒是写了一些雄心壮志的话。
比如“世界死在我的歌里”,又或者“今天的爱明天要忘记,那我们昨天的爱只能用歌铭记”。
爱与死,音乐永恒的主题。
林颂雪摸了摸角落里的架子鼓,从书包里抽出了自己的鼓槌,看向站在房间里不动的何雨:
“你在想什么呢?”
何雨的喉头梗了一下,每个字儿都说的咬牙切齿:“谭启鸣……他敢怼默默。”
林颂雪:“……我还以为你能回忆一下青春呢。”
何雨拿出吉他,哈哈笑了一声:“这早都变样儿了有什么好回忆的?我十八岁的时候在这写‘摇滚不需要王,需要女王’,现在早被刷干净了。”
林颂雪:“哦。”
女孩儿低下头继续研究这架陌生的鼓,突然,一阵乐声从音箱里传来。
何雨抱着吉他,面带笑容,她弹的是林颂雪很熟悉的旋律,是几分钟之前女孩儿刚听过的那段间奏Solo*。
“……一生经过彷徨的挣扎,自信可改变未来,问谁又能做到……*”
何默默这个晚上过得不算平静,因为于桥西又来找她了。
不是她预想中很强硬地要求她立刻想办法换回来的态度,而是……
“这是你妈十七岁在学校里独唱表演的录像,那时候连录像的老师都喜欢你妈喜欢得不得了。”
“这个是你妈十八岁第一次在蓝场登台表演的录像,蓝场当年咱们这玩音乐那些人的大本营,你妈早就想上去表演了,你姥爷硬是给拦到了十八岁,她一登场,真的,全场都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