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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斯急忙抱住她,望着受到巨大刺激的她瘫软在自己怀里。被她依偎、支持着她的感觉非常好。他暗自想道。

事实上,是好到极点了。

“你还行吧?”他问了兄弟一句。

“完全没问题。等我缝好了伤口就走,还有3个次生人的罐子需要我去拿。”

“你干得不赖啊。”

“要是没有航空信把这份小礼物空投到我身上的话,成果就更好了。难怪你会喜欢用那些星形的小玩意儿。”瑞基凭空扭转双手,像是在打结,“你要知道,昨天晚上托尔和双胞胎……”接着他从抽屉里拿出剪刀,剪断了线头:“……一直在跟进我们的计划。就像你要求的,过几个小时他们会回来向你汇报。”

“告诉他们,进来前先敲门。”

瑞基点点头,知趣地没有追加几句不合时宜的吐槽。

瑞斯带着贝丝走进大厅,手沿着她的肩膀开始抚摸,然后是背,最后滑到了腰上,手指沉入她腰间的软肉里。她也顺从地将头靠向他的胸口,在那厚实的胸膛上栖息。两人保持着这样的姿势,继续下楼。

太舒服、太熟悉了,他想道。出乎意料地好。同时将她搂得更紧。

虽然身体有所行动,但瑞斯心中却依然希望收回方才在人行道上对贝丝说过的话,收回那一句“她是属于他的”。

因为那并非事实,而且他也不希望把贝丝变成自己的谢岚。可是,一想到那个警察对她上下其手,瑞斯就满心嫉妒,冲动不已,甚至有些懊恼自己最后竟然没有杀死那个人类。思前想后,要说的话语又从嘴边溜了过去。

哦,真见鬼。他叹道。这女人对他的脑子施了魔法吗?她是不是找了个法子,拔掉了他引以自豪的自控能力的插头,转接到他内心的疯魔上了?

他必须避开这样的危险关系。

毕竟,神经质应该是瑞基一个人的专利。他们这些兄弟里不需要再增加一门一触即发的加农炮了。

贝丝闭上双眼,靠在瑞斯身上,尽力想把那令人窒息的可怕伤口从脑海中驱走。但这就像用手掌去遮挡阳光一般徒劳,总有小部分影像不断渗入:泛着光的鲜红血液,翻起的暗红色肌肉,伤口最深处露出的森森白骨,还有那枚不断在皮肉里穿梭着进行缝合的钢针,在表面皮肤上留下一段段黑色线条。

她只能再次睁开眼睛。

感觉稍微好一些了。

不管那个男人说得如何轻松,他处理得并不是什么小磕小碰,他应该去医院接受治疗才对。要不是忙于说服自己胃中的泰国河粉乖乖待在原位,贝丝恐怕会据理力争,逼着对方到医院去。

话说回来,那男人的动作看起来很内行,像是能自己缝合伤口的样子。

除此之外,那个男人还是个英俊的大帅哥。虽然被他脸上的淤血吓得不轻,但贝丝还是不自觉地注意到了那张祸国殃民的脸蛋。他穿着黑色皮裤和长筒马靴,同瑞斯的打扮差不多,留着金色短发,散发着彩虹般光芒的蓝色双瞳,恰是一张属于大银幕的俊俏脸孔。还有那不得不提的健美身材,敞开的衬衫被拉到一边,两块发达的胸肌在浴室顶灯的照耀下凸显出如浮雕般的效果,展示着纯粹的力量感。整个背部则被一条引人注目的五彩巨龙文身完全覆盖,让初次见到的人震撼不已。

不过瑞斯有这样的伙伴也很正常。她无法想象他那样的人会和税务会计之流的纤瘦软弱的娘娘腔混在一起。

是毒贩吧。他们一定是群毒贩。手枪、刀具,还有大量的现金,除了毒贩,有谁会在被刀砍伤之后宁愿自己治疗也不去医院呢?

她回想到,那个男人的胸前也有个环形的伤疤,同瑞斯身上的一模一样。

他们是一个帮派,她猜测着。或者是黑手党。

想到这里,她伸手去推瑞斯,想要为自己腾出一些呼吸空间,后者顺势放开了搂住她的手。

接着,两人走进一间涂成柠檬黄色的房间,贝丝不由放慢了脚步。这个房间更像座小型博物馆,或者某间只在《建筑文摘》杂志里才能得见的收藏室。层层叠叠的白色窗帘将巨大的落地窗盖得严严实实,昂贵的油画在墙上散发异彩,艺术品被很有品位地装饰在房间各处。她低头看着脚下的高档地毯,光这一样东西大概就够买下她住的公寓了。